路萱萱想,自己一定要幫楊清這個大忙!他身邊那個楊望月一點用都沒有,楊公子遲早會發現那楊望月就是拖累。而自己,才值得他的好臉相待。
當晚入睡,雲瑩沒發覺,旁邊挨著她睡的路萱萱悄然起身。不光起身,還順手點了雲瑩的穴道。往另一邊蜷縮在被子裡的望月看一眼,路萱萱懶得對這個村姑下手。還有阿瞳,路萱萱更是當沒看見。她快速起身,收拾了自己的包袱。
關上門,月光如洗。
望月自始至終都在裝睡,就是等著異變。尋思著路萱萱要是還猶豫,明天自己再加道大餐。沒想到她這麼容易說服啊。自然,能相信自己那種摔跤昏招的,估計智商比自己還要低。望月滿意地唇角噙笑,閉上了眼,進入幸福的夢鄉。
翌日,路萱萱出走的事,很快被眾人發現。雲瑩慌神,皺起了柳眉。路師姐跟她在一起時走丟,日後若有事,茗劍派怎麼跟碧落谷交代?
「她夜裡走的,應該還沒遠,我去找她……」雲瑩提起劍,被對面走來的楊清伸手攔了一下。
「別急,」楊清淡聲,「我知道她去哪裡了。」
「啊。」雲瑩迷茫,但有楊師叔的保證,她心裡安定了些。卻見楊師叔的目光,停留在了旁邊同樣蹙眉的望月身上。
楊清對望月說,「你跟我來一下。」
望月疑惑,看眼一旁的雲瑩,面前的楊清轉身就走,她連忙跟上。
借了灶房一用,兩人才進去,楊清便關上了門,靠在門上,看她的眼神很古怪。
望月心底一沉,面上卻不敢露出來,「你叫我幹什麼?路姑娘走了,我是很高興。可我也沒有趕她走啊。她自己要走,你總不能算在我身上吧?」
「和你無關?」他反問,表情很平靜。
他越平靜,望月越心慌。
楊清在試探她,還是他確實知道什麼?
望月不高興道,「幹嘛這樣對我說話?你連這種事都要怪我頭上麼?」
「你別對我撒謊,」楊清表情很複雜,他閉了閉眼,似忍耐半天,睜開眼時,語氣仍然那樣平淡,沒有絲毫戾氣在其中,「我說過很多次,我這個人很龜毛,很容易被細節吸引。你這副無辜的樣子,在我眼裡,你知道有多少破綻嗎?」
「……」望月沉下了臉,淡聲,「你什麼意思?」
「你素日與她不和,她走了,你該幸災樂禍才是。可你沒有,你還寬慰了雲姑娘……楊姑娘,你什麼時候是這麼仁厚的人了?」
望月冷眼。
楊清慢慢說,「今早出門時,我在門口看到一封信。」
「……路姑娘的?」
望月心想,路萱萱自作聰明,居然聰明到了點子上。沒有跟她們交代,反而跟楊清交代。大約是事情還沒成,就想向楊清邀功吧。偏偏楊清這個人,是最不好糊弄的人。
大意了。
自己擅做聰明算計路萱萱,卻沒想到路萱萱自大也有自大的好處。
楊清從袖中取出信,遞給望月。少女從他手中接過信,拆開一目十行看下來:信中,路萱萱只在討好地說自己去引開火堂主一事,讓楊公子放心。可能怕自己的風頭被搶,她壓根沒提起望月和雲瑩。
望月說,「那和我什麼關係?火堂主一事,張伯知道,阿瞳也知道,雲姑娘也知道。路姑娘知道,也不算奇怪。她想去引開火堂主,關我什麼事呢?」
「是啊,挺巧合。可是放在你身上,就不巧合了,」楊清低聲,「你死不承認,要跟我對峙?要我把所有的人叫出來,聽一聽?」
「我從未說過讓她去引開火堂主的話!就算你把天下人叫來當證人,我也不怕。」
楊清盯她許久,長睫顫動,他幾次想開口,最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