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之前那樣開腔破肚麼?」原映星笑問。
看出教主很感興趣,聆音鬆了口氣。在此時,天下行醫者,都是自行琢磨研究,少有拿人試藥之說。在朝廷那裡的酷刑處,拿人試藥,都是一種可怕的刑罰。然而在聖教這裡,水堂主聆音,是一直用死人來試用她的藥物的。正因為拿人做實驗,她的醫術,才遠非正道那邊可比。
人之髮膚身體,對時人而言格外重要。人人講究死後罪免,開腔破肚屬於可怕的受人唾棄的行為。聖教的許多行為,都受白道那邊的不恥。然而從聖教流出去的藥,也沒有見這些正道之人拒絕使用。
聆音覺得好笑,白道人只接受她試驗之後的溫柔結果,而要殺掉她其中的辛苦過程。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呢?
聆音並不看好聖教與白道的合作。
況且現在,聆音變本加厲,要用活人做實驗。原映星還很感興趣,批准了,並笑眯眯說,「我能加入其中嗎?」
聆音連忙道,「教主喜歡的話,隨時可以過來。」然她一頓,還是提醒教主一下,「教主,我們要是跟雲門合作的話,雲門那邊,必然要求我們停止這種拿人做實驗的事。他們白道的人,都接受不了這個。那我的實驗怎麼辦?」
原映星沉默了一下後道,「你先做著。到時候再看。」他心想,聖教的問題太多了,哪裡是一個醫術上的分糾能說清楚的。
他們正說此事時,左護法進殿,遞給原映星一張卷著的紙筒,「屬下在半路上截的信,看到下方有給教主的標誌,屬下便拿來請示您。」
原映星依然是那副沒有骨頭般散漫的坐姿,閒閒地開啟紙筒,果然密密麻麻,是一封書信。看完信,他笑了笑,「雲門九月中旬有門中大典,到時幾大門派都會前去慶祝。那我便也起行,去雲門走一趟吧。」
正式跟雲門談判雙方和解併合作的事。
聆音微訝:她前腳回聖教,教主後腳就收到雲門的情報了?這速度……「教主,您在雲門有內應啊?」
內應都能內應到雲門內部去,比教中情報網收到的訊息還要早,不愧是他家教主!
原教主揚揚眉,似笑非笑地說,「是姚芙給我的訊息。我認得她的字跡。難為她回到了雲門,還跟我報信。雙面細作,做的不錯。我饒她一命,她的作用,終於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
殿中其餘二人皆不敢開口回話了——
姚芙?
那個出身雲門,跟自家教主關係匪淺的姚芙?
教主和姚芙的關係,他們一貫不敢多說多問,現在就低著頭,當作沒聽到了。而他們的教主,已經起身,準備安排好教中事務,親自帶人前往雲門,參加雲門的門中大典。
這時候的雲門側殿,楊清進去時,正聽姚芙在和掌門爭論什麼。楊清過去時,姚芙被掌門瞪了一眼,不耐道,「好了姚丫頭,魔教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莫讓清兒看了笑話。」
轉向他們兩人,細細囑咐道,「這次門中大典,幾大門派都發了請帖,一些小門派要請帖的,你們也去處理了。這次門中大典,最重要的,是將你二人介紹給天下英雄。」
「清兒之前幾年因為那魔教聖女的事,一直不便出面。雖然幾傢俬下裡都認識你,但是明面上,從來沒有讓你代表雲門的身份,與長輩們見面。這次你領著姚丫頭,認認人。你們兩位長老,也該是出山的時候了。莫要日後行走江湖,無人認識你們。」
楊清拱手,「是。」
姚芙在他身後淡著臉,也拱了拱手。說完這個,姚芙又跟掌門說,「我想去教習弟子武功的事……」
掌門這次笑容慈祥了,「姚丫頭多年不在山,你有這份心,師伯是很高興的。如果你不覺得事務繁多,還想為我門派調教弟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