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應得的。”
陸東庭看著不著痕跡掙開他的女人,黑色披肩隨著腳步輕輕扇動,背影纖細瘦削,不知為何,這一刻心中的悵然若失大於未消的憤怒。
因為理智都覺得,按照蘇窈的性格,到這個地步還沒有跟他提離婚,已經是忍到極限了。
陸東庭再次拉著蘇窈的手臂時,聲音緩和了許多,低聲說:“別人的話就那麼重要?”
蘇窈臉色很平靜,兩片唇瓣卻緊緊抿著。
“我活著,當然就不得不去在意別人的說法,況且,有些事我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別人每次拿這事出來跟我對質,罵我心機,罵得我爹媽不認識我都說不出一個‘不’字。”她驀地一笑,“你真的沒有想過,我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嗎?”
“蘇窈!”陸東庭將她拉進,壓在她耳畔放低聲音,“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有些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
她皺眉,喉嚨像是堵了什麼一般,“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你不聽,我不說,難道就能讓事情沉寂下去?”
今天陸瑞姍當著全部陸家人說出這事來,大家心裡都已經有了數,即便當時大家都礙著陸東庭在場,沒敢吱聲出隻言片語,但是背後呢?編排她的人,估計會一傳十十傳百,以後她在所有陸家人眼中就是費盡心機,不遺餘力想上位的女人。
“陸東庭,你不介意以後陪你過一生的女人是個滿身詬病聲名狼藉的女人嗎?”蘇窈靜靜的看向他,語氣平靜得不像從自己喉嚨裡發出來的,只有從發紅的鼻尖看出她心中難受到泛酸。
“我要是介意,我會說那些話?”
陸東庭想伸手去抱她,但是蘇窈退了一步躲開了。
“我介意,所以你還不如不說。”
蘇窈唇角攢出個嬌豔明媚的笑,杏眼彎彎,努力將自己湧上來的情緒壓下去,聲音因為隱忍而沙啞,每個字咬得不緩不急,字正腔圓。
“反正都已經那麼丟臉了,何必再留在那兒被人揭開臉皮說更多難聽的話?結局又不會改變。你若是跟陸家人鬧翻了,我還得背上離間罪。你要是早早答應了,趁早解決了咱倆的事,你陸總前途無量,身家萬貫美人無數,想要姜初映,也沒人敢耐你何,過得比現在順利千百倍!總之你這人就是病得不輕,就是坦途大道不愛走,偏要跟我擠羊腸小道。”
她每說一句話,陸東庭的臉色便越冷一分。
陸東庭一言不發的聽她說完,末了抬手搭了搭眉骨,嘴角扯出一抹笑來,笑意不達眼底,深眸中一片凝沉,夾雜著隱怒,他指著蘇窈的鼻尖,壓低聲音說:“蘇窈我跟你講,你他媽才真的有病!你就當我一直講的屁話吧,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
說完,電梯剛好到了,陸東庭懶得再多看她一眼,進了電梯,直接摁了關閉的按鈕,蘇窈對著緊閉的電梯鏡面,反射出她可憐巴巴的影子。
她愣愣盯著自己的身影,站得腳已經有了抽筋的前兆,隨著電梯往上,停在本樓層,‘叮’的一聲開啟,面生的賓客從裡面出來。
等電梯的人只有她一個,緩緩走進電梯,她倚在電梯的扶手上,盯著不斷變化的數字掉眼淚。
到了一樓,她用手按壓了幾下眼眶,攏了攏頭髮,拎著手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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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宋離將車停在對面馬路路邊,酒店的玻璃門光影閃了一閃,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一頭烏黑濃密的捲髮被吹得在空中亂舞。
攏著一件黑色斗篷樣式的披肩,黑色呢料將肚子遮得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臉稍微圓潤了一點,正微笑著向替她攔計程車的門童說謝謝。
蕭宋離下意識就皺了皺眉,她怎麼一個人?陸東庭呢?
看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