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考量,重新做好人生規劃。”周紹德意有所指。
“我明白。”
“我相信以你的智慧,知道怎麼製造最完美的出線機會。”
“當我想清楚後,我會給予答覆的。”他站起身來,禮貌地與周紹德握手。
“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
荊爾傑步出董事長辦公室,在長廊上等電梯時,剛好與蘇子騰碰上。
電梯的門開啟,兩人一前一後地踏入,窄小封閉的空間裡,肅殺的氣氛一觸即發。
荊爾傑寒著臉,不悅的情緒讓臉上的線條愈顯剛硬。
蘇子騰死命盯著他倒映在門板上的臉,隨著電梯不斷往下降,他想接掌“富盛金控”的機率似乎也逐漸降低。看來那隻老狐狸已經決定延攬荊爾傑入主“富盛”了。
如果在老狐狸那邊失利的話,那麼就從小綿羊那兒下手,他會奪回屬於他的一切的!
荊爾傑凜著臉,沒有打破沈默的意願,電梯抵達大廳後,匆匆離去。
羽心躺在病床上,百般無聊地翻著雜誌,腦子裡想著的是荊爾傑。她覺得自己有一點變態,竟然愛上了住院的感覺,因為每一次躺在醫院裡,他們的感情就往前跨進了一步。
她的身體雖然病著、受著苦,但心裡卻是甜的,脹滿了幸福感。
荊爾傑天天來醫院陪她,喂她吃粥,替她削梨,說笑話逗她開心。
他不再對她冷漠,常常在她的耳畔說著情話;他不再疏離她,對她百般討好,事事遷就。
這場車禍對她而言實在值回票價,可惜啊,痛的不是她的腿,否則他肯定會抱著她上上下下,巴不得變成她的腳,替代她的行動。
荊爾傑每天一下班就會立即趕到醫院來,有時甚至會把公司的卷宗帶到病房裡批閱,只差沒二十四小時陪著她。
他一開啟房門就看見她穿著淺藍色的袍子,頭上纏著紗布,表情十分脆弱且無助。
“怎麼了?”他關上房門,走到她的身邊。住院數十天,她整個人瘦了一圈,讓他覺得自責又歉疚。
“沒什麼事,只是頭有些癢。”她隔著紗布輕輕地搔著癢。
因為她不習慣陌生人親近,所以都是由張姐兼任看護,照顧她的作息,但是這幾天張姐的兒子病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再要求她來醫院。
“你想洗頭嗎?”他想她一整天都窩在床上,應該很不舒服才對,否則她不會露出這種神情。
“沒關係,等明天張姐來再洗好了,反正忍一下就過了。”她笑得傻兮兮的,反正只要有他陪,即使有千萬只蚊蚋叮咬她也不覺得苦。
說著,她忍不住又搔了一下頭皮。
他走近,坐在床沿上。“我看看能不能把紗布拆掉,額頭有縫線,只要小心一點不要碰到水應該沒關係。”
“不要啦!我的頭好多天沒洗了,你不要碰啦……”她還想在他心中留一點完美的形象呢!
“有什麼關係,我連你睡覺時流口水的樣子都看過了。”他取笑道。
“哪有!”她害臊地用手背拭著唇角。
“來,我幫你洗……”他提議著,並且動手研究著該如何拆下繃帶。
“什麼?!”她錯愕地瞠大水眸。
她有沒有聽錯?他居然要幫她洗頭?!
“嘴巴張這麼大,蚊子都要飛進去了。”他已經將繃帶拆下,纏繞整齊地放在方櫃上。
“可、可是這樣好嗎?”他願意陪她,她就已經很高興了,再讓他替她洗頭,她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好像自己仗著生病奴役他。
“不信任我的技術嗎?”他不服氣地挑高眉。
“不是啦!是覺得過意不去……我這樣好像對你很壞呢!”他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