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前傾,細流居然越背而出,依次安全著杯。
接著左手掌輕輕一拍桌面,一隻茶蓋被拋了起來,就在這時,手指點進茶蓋背後的底心兒,輕輕一粘,蓋子乾淨利落就上了茶碗。
“好jīng彩”四隻蓋碗,一連串這樣的動作,眨眼功夫,全在左手完成,引得柳青青和柳楚楚拍手叫好。
然而,楊丹心卻只是淡淡地一笑:“大師這招‘縛荊請罪’固然高妙,但並沒有完全表現出成都茶藝的神髓”
“看來,少俠卻是好眼力”那僧人將銅壺一收,輕蔑地道,“哼但不知道是不是茶藝功夫與你的眼力一般?”
聽了那僧人這種口氣,楊丹心不但不生氣,反而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當即將手指一指小方桌上的蓋碗,隨著手指的移動,四隻“三件頭”齊全的蓋碗從桌上臨空緩緩飛起,向一空方桌上飛去,並在那方桌的上方一邊自傳,一邊繞著桌子旋轉了一圈之後緩緩地落在了桌上。
隨後,楊丹心將手指向上一勾,一個茶蓋從蓋碗之上旋轉而上,離蓋碗有三尺之高的時候就停在了空中。
兩僧人和柳青青、柳楚楚都不約而同地拍手叫“好”。
當四隻茶蓋都停在空中之時,楊丹心伸手一抓,那長嘴銅壺一下從那僧人手中掙脫開來,飛到了楊丹心的手中。
跟著施展出“凌bō逍遙遊”之夢碎虛空,身體離開地面有兩尺來高之時,背過身去,下腰,後仰如鉤,銅壺置於iōng前,長嘴順喉、頸、下頜出槍,幾乎就要燙著凸起的下頜,一股細若燈草的滾水越過面部,反身在空中挽出一道圓弧之後摻進了茶碗。
“‘海底撈月’好jīng彩”那僧人不由得拍手叫好。
此時,楊丹心一下直腰起身,落地之時,就在轉身之際,一下將滾燙的銅壺置於頭頂,一低頭,從銅壺的長嘴裡傾瀉而出一股細流,並在空中挽出了一個圓圈之後,注進了另一隻茶碗裡。
“好好‘童子拜佛’”
楊丹心沒有理那僧人的高聲叫好,當即將銅壺一收,踏步換位之時,反手將銅壺置於背後,細長的壺嘴貼著後肩,連人帶壺一齊前傾,細流居然越背而出,不但在空中挽出一個圓圈,然後再一個弧形入杯,而且腳踏換位之後,夢碎虛空的步伐重新踏出,似乎在一陣踉蹌之下完成,卻是那樣的不經意之間,這招“負荊請罪”比起那僧人表演的,不知道要高妙多少
還未等那僧人叫出這招“縛荊請罪”之時,楊丹心早已移步換位,一步踏出了平壩,站在平壩邊緣上的一石柱欄杆之上,一個金jī獨立,反手一傾,一招“百步穿楊”,細如燈草的滾水從那銅壺嘴裡噴洩而出,連續在空中挽出幾個圓圈之後,遠遠地注進了最後一隻蓋碗之內。
四隻蓋碗注水完畢之後,那四隻茶蓋輕輕巧巧地落在了蓋碗之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就如行雲流水一般,不一會功夫,四碗蓋碗之內就注入了恰到好處的茶水,不但直把那兩僧人看得如痴如醉,就連柳青青和柳楚楚也看得傻眼了。
“好好茶藝十八招,少俠居然能淋漓盡致地表演出來四招,而且還能推陳出新,令貧僧佩服得五體投地”那僧人向楊丹心拱手之際,臉上lù出了欽佩不已的表情,“少俠請辨茶”
“不用辨不用辨條索緊結澤砂綠,剛剛沸水沖泡,頓時溢位一股蘭uā之香,滋味純濃,一嗅一看,就知道這是上好的安溪鐵觀音”楊丹心將手一擺,哈哈地一笑之後,道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好好真是jīng彩絕倫”那僧人聽完楊丹心的這話之後,當即就拍手叫絕,隨後大聲道,“各位少俠敢來飲上一杯嗎?”
“如此美妙純濃的安溪鐵觀音,不飲上一杯,實在愧對大師的一番心意。沒有想到在這絲綢之路上,還有這般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