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張君子一笑道:“高長官想必知道,我中華乃煌煌天朝上國,我的孩子自然要學習漢語,有朝一日等國家強大了讓日本鬼子、法國鬼子、英國鬼子都學咱們的漢語,安南本就是我天朝屬國,遲早有一天是要收回來的。”
高飛望著忿忿不平的張君子,他知道自己似乎犯了以貌取人的大錯誤,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還是一個極端□□主義者?不過這個愛國青年作為軍統特務的主營業務竟然是販賣鴉片,對於高飛來說,賣國只要不賣中國,世界上任何一國都可以出賣,高飛的賣國就是如此的簡單。
一盆燉雞、一條清蒸魚、一大盆螃蟹,幾瓶高飛帶來的燒酒,如果在後世這想必是比較豐盛的一頓了,對於高飛來說肥美的螃蟹可是好東西啊!但是對於湄公河流域窮苦的漁民來說,這不過是充飢的食物而已,如同三、四十年代上海的窮人就常以大閘蟹充飢度日,吃飽的人們很難想象那種整日飢腸轆轆的感覺,當一個人餓的眼睛發花的時候,相信他絕對沒心情去品嚐什麼美味的蟹子?最實惠的就是幾個饅頭!
在張君子的三個菜中,魚和螃蟹是窮人的食物,從他的四個女兒望著燉雞的表情就能夠看得出來,大人可以裝假,但是孩子的眼神做不了假!高飛將一盆燉雞留給了張君子的四個女人,這讓張君子感動不已,四個小女孩狼吞虎嚥的模樣讓高飛心酸不已,東南亞最大的鴉片販子私底下的生活竟然如此的清貧?說出去誰會相信?
孩子們將雞肉一掃而空的時候,張君子也挑了一小塊夾到了在一旁的妻子碗中,張君子的妻子似乎有些激動?轉身眼含溫情的笑意的將雞肉夾給了年齡最小的孩子,之後說了幾句越語?
第三百零五章 智取法**營(上)(1)
第三百零五章智取法**營(上)
張君子翻譯道:“我妻子說在越南女人與男人是不可以同桌吃飯的,她的男人對她太好了!”
高飛望了一眼張君子,這麼幸福的一個家庭,可惜微微有些生不逢時啊!對於這個國家、民族危亡時刻,一切的幸福似乎都過於太過奢侈了!為了這個苦難的民族和國家,到底有多少仁人志士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平靜的晚飯結束之後,沒等高飛與張君子商議行動的具體步驟,軍統越南臨時秘密通訊站的譯電員胡云峰一臉焦急的出現在了張君子家門附近,身材魁梧的胡云峰似乎用訣別的目光望了一樣不起眼的竹樓,猛的拐了一個彎跑開了?
張君子的老婆有些迷惑不解的望著那個之前熟悉的座上賓,為何急匆匆的趕來卻又跑開了?
張君子一把拉住老婆的手,兩個人在庭院間宛如閒庭散步一般,在街頭的路口,一臉急馳而來的黑色轎車突然衝了出來,企圖碾壓胡云峰,胡云峰靈巧的閃到一旁,順勢抽出了一支上了膛張著機頭的勃朗寧花口擼子,一陣短促而密集的槍聲之後,街頭的行人頓時鳥獸四散,胡云峰則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後腦中彈的胡云峰的屍體在微微的抽動著,流淌出的鮮血在青石板地面上緩緩的流動,一旁趕來的法國警官帶著如同瘦小的猴子一般的越南□□在賣力的吹著bb的警哨。
隨後,轎車旁的幾名參與了槍戰的男子向法國警官出示了帶有日本國徽的派司,十分囂張的離開了兇殺槍擊現場。
站在不遠處的高飛面容十分嚴肅,張君子站在高飛的身旁可謂倒吸了一口冷氣,胡云峰是最新簡歷的秘密聯絡站的譯電員,其身份是絕對的機密,日本人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破獲這個密電臺?
最為關鍵的是胡云峰一直以來是對自己單獨負責的,而且這部電臺的規格極高,是屬於絕密的長期潛伏電臺,胡云峰潛入越南已經五年之久,如果不是為了策應高飛一行的襲殺行動,是根本不會啟用胡云峰電臺的,誰能想到電臺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