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道:
“他不過是一個頗為像樣的男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一定不會說汙言穢語。”
那神秘男子笑道:
“別太嘴硬!那你便在他身旁,耐心看下去好了。反正你不是要對付他嗚?記著!你對付聶風的事,別要拖上太久。”
劍舞有點不耐煩的答:
“少操心!我說過,聶風的好運,一定會在我手上終結!你不見我每天皆弄湯給他喝嗎?而且還故意叫他品嚐,便是要他對我失去防範之心;只要他一失防範之心,到了適當時候,嘿嘿,我便給他喝混了‘迷心’的湯,那時,他不想當我的奴隸也不行了!”
原來一鍋湯的背後,居然有如斯嚴重的陰謀?劍舞不斷弄湯給聶風喝,便是叫他為了試味而疏於防範?即命名有天他試出湯裡有迷藥的怪味,也只會認為她弄得不好而已?那神秘漢子在帷帳內冷笑一聲,似乎並不認為聶風會有如此下場,道:
“好了!你儘管與聶風玩耍下去吧!我這次只是前來提點你。
七日之後便是你的大限,若你在這七日內也未能收伏聶風,便要堅守歲我的承諾,收心養性……,回去你該回去的地方!”
語聲方歇,只見床前帷帳一揚,接著窗子人影一幌,這條神秘男子便已掠出窗外的黑夜世界,閃電般消失了!好快的身法!江湖中能有這樣身法的人,不會大多……
簡直已可屈指可數!他是誰?劍舞卻沒有目送他離去,她本是極具自信的臉上,忽而泛起一絲憂疑。
像是為七日之後的大限而憂疑。
是否,她也在擔憂自己今次若不能收伏聶風的話,她便要守諾,回去她該回去的地方?她的地獄?第二天一大清早,劍舞又如常的把豬肺湯弄好,端在風閣。誰料敲了風閣的門多遍,風閣內竟然了元回應,她不由有點奇怪,自行推門而進。
只見風閣之內,聶風已蹤影沓然;惟被褥床枕,早已整齊疊好,顯見他並非因急事外出;他素來都不喜歡在早上踏出風閣。今早為何會有例外?他因何事出外了?劍舞惟有把她弄的那碗豬肺湯端到案上,然後便找凳子坐下,預算等他回來,可是她的人雖安然坐下,她的心卻並不安然。
也許是這五天以來,她一直皆在清晨弄湯給聶風,儘管她一直矜持,竭盡己能,“努力”對他不苟言笑,但聶風還是“屢敗屢戰”,總是以溫柔的語調逗她說話。然而今天這個清晨,這個男人的溫柔語聲已經不再,他也沒有在風閣內等喝她的湯,她雖然是包藏禍心而來,一顆芳心,也不切然泛起一種怪怪的、不是味的感覺。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這樣患得患失、不是味兒的感覺?可能是女兒家的心事吧!無論是否喜歡說汙言穢語的女子,當她一旦連續六天、毫不間斷地弄湯給一個男人喝時,私底下,會不會也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溫柔的……思念?思念願意喝她所弄的湯的男人?特別是她所的湯,是極度難喝的湯?而那個男人,還是臉不改容的喝下去時?劍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一種這樣奇妙的怪感覺,也十分惱恨自己有這種感覺,她此行是特地為收伏聶風而來,她絕不能有這樣的感覺!她於是盡力在控制自己。
如是這樣,她的心一直在掙扎著,時而懊惱,時而奇妙,這樣想呀想,她終於就這樣獨自坐在風閣之內,想了一個時辰。
正午的烈陽,亦已透過窗子,照到她豔麗的臉上,她方才發覺,原來已是日上三竿,縱是午飯的時間亦已到了,可是聶風猶沒回來,她一時氣上心頭,低聲咒罵一句:
“他媽的聶風!去死吧”不由分說,猛地例端起自己所弄的豬肺湯,想:
“哼!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不辭勞苦,千辛萬苦、給你弄湯,你這個孫子居然不給我乖乖的守在風閣,等著喝我的湯?嘿!你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