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沒有,某次大會戰你明明沒有參加,硬往上靠,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各人介紹完了,還有人提問,有桌子兩頭坐的那兩位,也有坐在中間的將軍們提問,就是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有請教戰術問題的,也有對演講人講解的東西聽不明白,而要求重點對某部分詳細講解的。質疑聲和讚許聲,交替響起,這次的述職大會,倒是一次難得的軍事研討會。
終於輪到高全講解了。高全現在是五百師師長,關於以前五百師還沒成立之前,高全所參加的戰鬥,當然就可以忽略不計了,這也是他故意不想說的,省得有人追著他的出身來歷問個不休。
不過,五百師成立之前的戰例,高全不講,卻還真有人逼著他講,那位陳部長就當眾問高全,臨沂戰役的時候,水淹坂垣師團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倒是可以講,也沒涉及什麼**。於是,高全就像個說書藝人一樣,把他所參加的臨沂戰役,水淹鬼子五師團給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聽得在座的將軍們點頭不止。
尤其是在鬼子進攻之前,高全果斷把滿城百姓轉移的事情,雖然照樣複製的可能性不高,不過,今後的守城戰中,與會的將軍們對此重視了倒是真的。這也是高全重點講他動員百姓搬遷的難度和步驟的主要意圖。只要這裡的將軍們能稍微注意一點轄區的百姓,哪怕只是在城破之前,釋出一條疏散的訊息,這些百姓們就多了許多活下去的機會。
說起五百師成師以後的戰鬥,就不可避免地提到前不久剛剛結束的隨棗會戰。
高全在隨棗會戰前半段,主動向戰區申請,要求去找日寇十六師團決戰這件事,立刻引起了不少將領的疑問。有將軍問:“高師長為什麼非要去尋十六師團決戰呢?這種罔顧軍紀,擅自更改作戰命令的行為,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呢?”
這就是明顯針對高全來的了,這人還沒輪到發言,也沒人介紹他,高全當然也不認識這位。他剛想開口解釋,又有人發問了,這回竟然是跟他一起來的張自忠。
“請高師長介紹一下,五百師在對付第十六師團當中都用了哪些戰術,是怎麼把這個日軍中有名的甲級師團,從將近三萬人打到連一萬人都不到的?這對我們大家今後對日軍作戰,都是能起到借鑑作用的嘛。”張自忠這時看見有人想要攻訐高全,故意找了個藉口,給高全下臺階的。
高全感激地看了張總司令一眼,只是這個經驗,他實在是沒法介紹呀!他在戰鬥中所有的手段根本就擺不到檯面上!師長帶隊,扮演日軍,化妝偷襲,暗殺,投毒,這些東西自己偷偷幹了還行,哪一樣能拿到人前去說呀?他所做的這些,已經脫離了戰爭的範疇,或許說成是種族仇殺更恰當吧?
第九章 轉移話題
兩個人問了兩個問題。張自忠問的問題是明顯在幫著高全解圍來的。然而,對於張總司令這個明顯的好意,高全卻要辜負了。
張自忠這個問題,在任何人那裡都好回答,都是迅速提升知名度的捷徑,可對高全而言,卻是在冒險。實話實說的話,他對日軍所進行的戰鬥方式,就將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而那些卻是根本就不能被中國傳統的儒家思想所接受的。
在座的雖然都是軍人,我國仁義友愛、謙虛忍讓的美德卻是傳承了幾千年的,這些位軍人從小受這些思想的薰陶,骨子裡當然要對這些東西有著高度的認同感。高全在隨棗會戰中的種種戰術,根本就是和傳統思想背道而馳的。不管是實話實說,或者只是舉例說出其中的幾種,受到指責和攻擊的機率都是很大的。
要知道,這裡坐的可不光是有一幫純粹的大老粗軍人們,何應欽和陳誠這兩位軍政兩界的大佬也都在。而這兩位則都是那種一言能斷人生死的主,高全可不願意在這兩位心裡頭留下疙瘩。那就只有對不住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