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貫進來,又烏泱泱走了。
屋裡徹底靜下來。
俞北平打來熱水,擰乾了給她擦臉。
小姑娘不安分,腳在夢裡踢蹬著,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手揮起來,還刮到了他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俞北平自己對著鏡子一照,果然多了一道紅痕。雖然沒滲血,他面板白,瞅著也不大好看。
他對著鏡子皺眉,哭笑不得:
丫都給他破相了!俞六少活了這將近三十載,有誰敢在他臉上動手?又有誰能了?老爺子都沒幹過。今天倒是讓她拔了頭籌了。
他這個小妻子,好像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他不斷破例。
……
湯子期這一病就是兩天,第二天雖然醒了,兩隻眼睛還是沒精打采地耷拉著。俞北平在她面前,沒好氣地拍拍她:&ldo;乖,起來洗臉。&rdo;
&ldo;我難受。&rdo;她跟他撒嬌。
可能真是燒糊塗了,嬌氣得很,都不掩飾了,也不怕他了。
這德行啊,要放旁人身上肯定討厭得很,可放湯子期身上,俞北平半點兒討厭不起來。他扶著她後背把她撈起來,拿擰乾水的熱毛巾給她擦臉。
&ldo;我不要!&rdo;她徒勞地躲著。
俞北平也被她弄得有點煩了,板起臉說:&ldo;你再鬧我走人了。&rdo;
湯子期的動作戛然而止,試探性地瞅著他,似乎是不相信他真的會走人似的。
也是真燒糊塗了,就這麼躺在他懷裡發呆。
她安分了,他手裡的活也輕鬆起來,利落地給她擦乾淨了臉。
他在部隊裡自立慣了,尤其是這種料理病人的事,也給不少兵幹過。只要手裡有弟兄受了傷或者生了病,他都會親自去探望,餵湯餵藥不在少數。
雖然嘴裡不說什麼,大家都記得他的好。所謂日久見人心就是如此,有些人慣會口花花,熟悉了就會知道,沒半點兒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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