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一種自己已經背生雙翼,正在天穹之上自由飛翔的美妙感覺。
然而對於一位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高空的氣溫委實不夠友善,銳利的風一刻不停的在耳邊呼嘯,似乎想要把他的學者長袍給撕扯開來。蘇加德大師很不想呆在狹窄逼仄、而且充滿噪音的飛行船艙室裡面,不過當他的膝蓋關節開始不斷以痠痛來進行抗議的時候,他只好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宛如深藍色無暇水晶般剔透的天空,然後轉身背離暮色,用手拉動了身旁一根金色鎖鏈。
清脆悠揚的鈴聲響起,連呼嘯的風聲都壓不下去,幾秒鐘後,一名身強力壯的騎士費力的推開了被風吹得緊緊關閉的艙門,向著紅袍老學者點頭致意,隨後伸出一隻手。
“蘇加德大師,您快進來避避風吧,要不要喝一杯加了生薑的夏日紅酒?或者一杯甜蜜透心的黃金冰酒?”一個綿軟的聲音從艙門之中傳來,“外面的寒風可是凍死人嘍,如果您要是因此傷風的話,會讓我感到很困擾的,其他書友正常看:。”
“那敢情好,巴米利揚總管,還是你懂得什麼是真正的享受啊。”蘇加德大師一面回答,一面藉助騎士的攙扶邁進艙門,艙門在老學者身後重重的關上,將嘶吼的狂風隔絕在外,溫暖的黃色光芒頓時包圍了他的身體,驅走了幾乎透入骨髓的寒意。
為了儘可能的利用有限的空間,所有飛行船上面的艙室一向都很狹窄,哪怕是如同日芒號這樣的大型飛行船都不例外。不過巴米利揚總管卻獨具匠心的帶來了一套特製摺疊桌椅,這套座椅在攜帶的時候可以摺疊成一個一米見方的木箱,開啟的時候剛好可以放進聖劍勇士號的艙室之中。巴米利揚總管
宮廷總管巴米利揚穿著一件款式華貴而質地厚實的長袍,上等絲綢和皮草精巧的結合在一起,將他略顯肥胖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看到蘇加德大師走了過來,太監起身相迎,然後指了指擺在桌子旁邊的一個小木桶。“蘇加德大師,您可真有口福,這可是德克城酒商聯盟的康拉德會長私人贈送給我的佳釀,據他說是用掛霜之後自然脫水的上等葡萄精心釀造,甜得令人喝了一口就難以忘懷呢。”
蘇加德大師用內行的目光打量著那個小木桶,尤其是在桶壁上烙印的葡萄串圖案和下面的那串數字加以留意,“這的確是康拉德家族的珍藏,葡萄酒之中的罕見的佳釀,只是這麼一小桶恐怕就要價值上百金幣。”
“哎呀,您可真是大內行吶。”巴米利揚總管笑逐顏開的取出一把小錘子,利落的敲開了木桶上的封蓋,“等它稍微透一透氣才是最完美的,蘇加德大師,我們先喝點薑絲麥酒?”
蘇加德大師沒有拒絕太監給他斟滿帶著豐厚泡沫的褐色麥酒,但是卻拒絕了從木桶裡面倒出的黃金色酒漿。“酒是好酒,不過我可不想就這麼把它喝下肚。”老學者微笑著用手指撥弄面前的酒杯,“酒商聯盟的康拉德會長……經過不眠之眼的調查之後,現在他的身上是否還存在什麼問題呢?”
“您可真是太謹慎了吶,蘇加德大師,其他書友正常看:。”太監搖頭失笑,隨後聳了聳肩膀說,“這半年以來,不眠之眼始終有兩個以上的眼線在監視著酒商聯盟,要說那位康拉德會長與東方二郡沒有存在任何聯絡是不可能的,因為商人本來就是利益至上的傢伙,但是至少我的眼線們沒有找到過他進行商業買賣之外活動的證據。”
“‘沒有找到’並不能夠證明‘不存在’。”蘇加德大師緩緩抬起眼睛,眼底有銳利的光芒閃過,“別忘了這個人曾經以曉月凝華試圖毒害攝政王閣下。”
“當初那件毒酒的事情,盜賊工會的血匕首也有份,所以就連我也沒法擺脫干係吶。”宮廷總管巴米利揚淺淺一笑,“不過蒙攝政王的仁慈大度,已經宣告對這些事情全部既往不咎了呢。”
“這正是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