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不悅、失望的神色,慶格心中也不禁產生了疑問:“是什麼人,有什麼事,非要見總督不可!”
顏檢總督率領一班人馬,其中包括新任直隸布政使慶格,帶著滿臉的酒色和被迫中斷喝酒的不悅,一同從總督府的大廳裡走了出來,向大門走去,遠遠地望去,大門口外,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有的光著頭,有的打著赤腳,有的身上雖穿著點衣服,但也是破破爛爛,蔽體不周,活脫脫的一群叫化子。這時,見得顏總督向大門走來,前面早有幾排人已齊刷刷地跪倒,不少人在齊聲高呼:“青天大老爺為我們作主!”“我們要吃飯!”“我們要活命。”呼喊聲聲震屋宇,其中飽含著憤怒、不滿的情緒,顏檢總督作為一個經歷官場多年,而又是一個地方封疆大吏,與老百姓多有周旋的“官油子”,怎能聽不出這聲音的內含,但見顏檢總督大手一揮:“安靜、安靜,有話慢慢講,請你們選出代表來把事情講清楚。”聽到顏大人的喊話和要求,人群安靜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哪一個人願意出來,但最終還是有一位年近四十,氣宇軒昂,滿臉怒氣和不滿的中年漢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雙手抱拳,向顏大人作了個揖:“小民乃永定河邊的村民劉文理,自小生長在這塊土地上,顏大人到任多年,治理這一方士地的情況,我多有了解。前些年,我們這條永定河,還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治理,災害多少有所減輕,但不知為什麼這幾年,我們修河費、挖溝費照交不誤,而且多有增加,修河卻成了光打雷不下雨。大人知道,今年前一段時間,我們這一片地方乾旱無雨,上面要抗旱,要我們交錢,可河也沒挖,水也沒引來,如今馬上又到汛期,又讓我們交錢,但治理河道卻無人提起。大人,我們老百姓要吃飯,而我們這裡的村民想有飯吃,很大程度上要靠永定河。永定河不治理,我們哪能有飯吃!”
中途被迫停止喝酒,已經掃了這位顏大人的酒興,又聽了這位村民囉囉嗦嗦的一長串講話。“不就是修河嗎?河不是年年修嗎,真是些刁民!”想著這些只見顏大人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新任布政使慶格身上,“慶大人,這修河治渠的事,可是布政使的職責啊,請慶大人相機處理,我們先行告退了!”說罷轉身離去。村民們見總督大人離去,群情激憤,齊聲高呼:“顏大人不要走,顏大人不要走,我們要吃飯!”看著群情激憤的村民,又看著慌忙離去的總督,慶格向村民們擺了擺手:“大家請安靜,我乃新任直隸布政使慶格,總督大人已命令我全權處理此事,大家有什麼冤情就向我說吧!”大家靜了下來,對著這位布政使怒目而視,總督大人不處理的事情,你個布政使又能怎樣,大家一時被失望的情緒籠罩著,沉默了下來。慶格面對著沉默中充滿憤怒的人群,說道:“古往今來,收費修河,已成慣例,不知大家有什麼不滿意的?”“收費如果修河,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們當然滿意。”一位老者站起來說道:“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光收費不修河,有時真要修河了,不但不給我們工錢,還要我們自帶乾糧,還讓我們給別人說,我們得到了工錢。布政使大人,你說天底下有這樣的理嗎?”慶格聽說此話,心頭不禁一震:“你如此說,你有證據嗎?”“有!”大家齊聲高喊,並紛紛把他們手中的單據、收條收集了一大把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