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冷氣徐徐往外送,被窩裡卻被兩個人的體溫捂得暖烘烘的。
程間尋秉承著“來都來了”原則,也沒管紀流什麼想法,乾淨利落地把他衣服釦子解開,陰影下的肌肉線條清晰分明。
他手在紀流身上狠狠過了把癮,雖然知道用這種詞形容紀流完全不準確,甚至有點離譜,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在摸一隻大型貓科動物。
他手zhang順著suo骨慢慢往下,正好停在紀流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處。
裂開的傷痕癒合後改變了面板原本的手感,皮肉凸起的地方摸上去沒有韌性,緊繃又幹燥。
房間裡很安靜,除了呼吸聲就只有浴室花灑殘留的水滴在噠噠往下掉。
程間尋幫紀流上藥的時候看過很多次,但再一次摸到這些傷痕心裡還是會湧現出強烈的狠戾。
他之前就問過醫生這些疤能不能消掉,醫生告訴他只能等傷口癒合小半年後才能安排祛疤手術,而且就算做了也沒法消到完全看不出痕跡。
身上的熱氣停在胸口前許久沒動,紀流察覺到程間尋突然變化的情緒,剛垂眼看過去,後者就已經抬起頭:“哥,你親我一口試試。”
紀流微微挑眉,停了會兒,假裝沒看見他湊近的臉,拉過他在自己身上佔便宜的手放在嘴邊貼了下。
程間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頓時十分不爽地嘖了聲,果斷選擇自己動手:“什麼年代了你這麼保守!”
他說完不由分說地直接吻了上去。
倆人間的第三個吻,比第一次熟練,沒第二次粗暴。
唯一不變的就是有人技術依舊很爛,舌尖在唇齒打轉,就是沒法深入。
紀流沒閉眼,半闔著看他。看似是在扮演一個受制於人的玩偶,實則是他等時間耗得差不多了,才終於張嘴放程間尋進來。
酒店的沐浴露是淡淡的檸檬香,不刺鼻,反而有些催困。
程間尋雖然莽撞慣了但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直覺再持續下去今晚不好收場,他們還什麼都沒準備,於是沒過多久就自覺移開躺回旁邊。
“哥。”他頓了頓,沉聲說道,“以後不管你要去哪都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不跟著你,但你至少得讓我知道你人在哪兒。”
紀流聞言沒出聲,過了會兒才道:“你不是都給我裝定位了嗎?”
提到這事程間尋還有點心虛尷尬,畢竟他確實乾的很不人道。
不過就算時光倒流重來幾次都沒差,他還是會選擇裝定位。
“那怎麼能一樣。”他目光定定看向紀流,灼熱又直白,“定位是被動知道位置,但我想你主動告訴我。”
晦明不暗的光線下,紀流看著程間尋的眼睛,明明看了這麼多年,但心裡一處隱秘的地方還是像被人輕輕撥動了下,後勁持續了很久。
“行不行?”程間尋看他沒說話,勢必要問出個答案。
紀流視線落在他臉上沒動,許久,點頭應道:“可以。”
他話音剛落,程間尋還沒來得及驚喜就又聽他說道:“但是你要先把定位拆掉。”
“小尋,我一聲不吭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