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不至於困頓二十餘年,並無寸進,何至於讓東方勝那狗賊逼到如此地步。”
這一次,就算是別人不說,任我行也已經心灰意冷。
他這些年被關在西湖底下,一直告訴自己是心存大意,一直相信,只要能出得牢籠,自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東山再起,也是指日可待。
可如今卻是發現,自己這些年走的道路竟是全都錯了。
“可惜卻是已經晚了,如果再年輕二十年,我或許可以學著蘇小子玩出這一手,但如今吸星**內力已融入骨髓,筋骨老邁,就算再有一門神功,也練不出成就,提升不了品質,更談不上轉化吸星內力直達先天,可惜啊!”
任我行頭髮變得花白,臉上悄悄的出現了一些皺紋,精氣神陡然降落。
在這一瞬間,他就好像老了十歲,眼神淡漠空遠,已是真真正正的多了一些隱居之意。
一生執著於武學和權力,任我行的精神支柱其實就是“吸星**”,等到他見識了“吸星**”不足為憑,種種野望也自然變得可笑。
被蘇辰吸走了八成內力,任我行的功力已經跌落入三流高手的境界,此時養生尚可,再想縱橫江湖,卻已是不再可能。
“吸星**”很奇怪,因為是北冥神功的殘篇,能吸別人內力為己用,卻不能煉化。
吸多了消化不良,卻也只能硬撐著,其原因就是不能反運功法,不然就會廢掉這門功法。
被蘇辰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內力逆流,如今他就算想重新修練再吸人內力也不可能。
已經被徹底的破掉了這門功法。
這當然是蘇辰算計好的。
他可不願意救出一個鬥志滿滿的任教主,一出江湖就弄得煙塵四起,到處殺伐爭端。
到時候不但別的江湖人會倒黴,就算是華山派也是難以置身事外,這樣是萬萬做不得的。
一個老實安份隱居田園的任隱士才最合他的心意。
“跟我來。”
蘇辰拍開兩人的穴道,拔劍出鞘,一劍斬碎鋼鏈,轉身就出了地牢。
……
幾人出得梅莊,也不去理會倒了一地的莊內眾人,更不去想這四位莊主會不會因為走脫了要犯,而被黑木崖懲罰。
找了一處僻靜居所安頓好,蘇辰又去了客棧,把任盈盈接了過來。
父女兩人抱頭落淚,互訴這些年的往事,一陣唏噓。
這個時候,就算是強橫霸道的任我行,也罕有的露出了慈父的一面,他面上樂呵呵的,晚飯的時候,還沒忘記跟蘇辰多喝了幾碗酒。
任我行不知怎麼想的,在女兒面前,從頭至尾都沒有提過蘇辰學了吸星**,吸走了他身上內力,並廢掉吸星**的事情。
也許是羞於提及,也許是另有打算。
“你跟我爹灌了什麼迷湯?怎麼無論是他還是向叔叔,都不再想去黑木崖報仇的事情,反而督促我勤練武功,竟是罕有的嚴厲。”
“因為我說了,就在這些天,要去一趟黑木崖挑戰東方不敗,助你登上教主寶座,然後再向岳父大人提親。”
“我不成的,教中有許多元老不會服從我一介後輩女子。”任盈盈雖然已經認同了這份親事,卻依舊有些不自然,只是低頭說道。
蘇辰笑道:“不服就打到他們服,江湖強者為尊,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誰敢跳出來找事,統統砍了。”
改朝換代哪有不流血的?一個朝代如此,一個幫派同樣如此。
蘇辰殺氣騰騰的說道。
“嗯!”任盈盈乖巧的應道,她第一次伸手捉住蘇辰的大手,偏著腦袋,靠著他的肩頭,輕輕柔柔說道:“這事,你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