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跟顧長風情同兄弟，不說怒髮衝冠，大打出手是肯定要的。”

柳如煙白了自家兄長一眼，鄙視道：“你眼光不咋地，沒見到老爺子那隻出刀的手還在抖著嗎？還有他的臉色，也白得有些過份了，你以為是生氣才這樣？”

唐大先生、黃三先生聞言望去，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柳萬年卻是看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道：“這……蘇……蘇辰竟然如此厲害，老爺子都吃了大虧？”

他又不是眼瞎，只不過，一直以來認為自家老爺子實力強大，在秦山海出現之前，震壓四方不服，被譽為天下最強。

自從四十年前突破罡勁，他憑著天龍勁和天龍刀，橫掃四方，一身威名那也是打出來的。

就算是秦山海後來聲名鵲起，跟軍隊幹過幾仗取得勝利，眾人也只是猜測著他很可能擁有超過柳文華的實力。

但兩人根本沒有交手過，誰更強也只能存疑。

但如今卻不用存疑了，從柳文華的舉動可以看出，他的確是對蘇辰心懷忌憚。

對視的眼神也從俯視變成平視，不是自認打不過，他何至於如此妥協？

旁人看不分明，只能猜測著兩人過手一招的勝負，知道了也不好說出來，但蘇辰和柳文華自己卻是明白的。

兩人氣勢拳意交鋒，再到罡氣力量交鋒，最後到身體堅韌度交鋒，短短半秒之內，柳文華竟是全方位敗北。

他跟顧長風不同，身為帝國掌控者，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從二十年前發現罡氣無論再怎麼練也無法取得精進，身體也似乎到達一個瓶頸，就轉向心靈脩持。

國家繁雜事務，他也不願花費太多精力，只是常年靜修。

以靜入定，定中生慧。

他堅信心靈強大才能促使力量強大。

從某一方面來說，這正是佛家羅漢金身修練方法，以無畏金鋼身，行勇猛精進法。

運無惑般若心，超脫彼岸。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很殘酷，這條路卻是道阻且長。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立地頓悟，更說不定會一生困頓，止步於此。

別的好處沒有，隨著心靈脩習，他發現自己的拳意更是圓滿，能把如畫江山、萬民福願融入招意之間，一出手就是鎮壓天下，無人能敵。

顧長山雷山煉罡，他不知是對是錯，但卻有把握，兩人真正交鋒，對方根本無法擋住自己三招。

這也是他見著顧長山被蘇辰打得悽慘無比，還有信心上前攔阻的原因。

柳文華其實準備著直接憑實力壓服這位窮追不捨的年輕人。

事實大出他的意料。

他在出手之時已是全力以赴，不但用出圓滿拳意，更是用出了平生最是得意的‘天龍殺法’。

出手之時，外人看來是輕描淡寫，實在是一生修為盡付一刀。

蘇辰眼中閃過的一剎那的遲疑迷惘，讓柳文華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可接下來的發展卻生生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他的拳意被對方一股無堅不摧，無所不破的強悍劍意破了個乾淨，而那平日裡堅若精鋼，鋒芒畢露的罡氣，在淡紫色奇異力量之下，卻是脆弱得如同石頭下的雞蛋，一碰即破。

那種力量犀利如劍，長驅直入，柳文華出手一招，自知不敵，立即後退。

只是試手一招，平日裡自詡見神不壞的肉身，已是有了一些暗傷。

他運轉氣血，心裡駭然，默不作聲的修復自己身體內部的傷損，對蘇辰執意要廢掉顧長風，也只能當做看不見了。

這不是不念舊情，而是力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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