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其實就是甜怡易容而成的,她躲在一堆草叢中,聽到那窸窸蟀蟀的樹葉相撞的聲音不斷傳來,再想到已身負重傷的自己,必是逃不掉了。於是心中已經暗下了一個決定。
甜怡從那懷中揣出那瓷瓶,晶瑩的瓷瓶發出淡淡的白光。甜怡一口喝完那瓷瓶所裝的液體,苦澀燙烈,真的不會很好喝。甜怡餘下的最後一滴淚珠悄然無聲的落入那乾燥的土壤裡面,也就在這時,甜怡已把那瓷瓶掩埋在這土壤下面。那腳步聲也越靠越近,終於甜怡覺得自己再也沒有知覺了,似是沉睡了過去。阿牡麗屏氣尋找剛剛那把自己刺傷的宮女的蹤跡,除了找到她剛剛被自己一掌打飛時候的腰牌,她竟像人間蒸發一樣,絲毫也不見她的人影。那唯唯諾諾的宮女,自己真是看輕她了,竟然被她跑掉了,阿牡麗氣呼呼的想道。
可是阿牡麗不知道她現在踩著的帶點溼潤的土壤就是剛剛甜怡躺過的地方,她的人她的生命力就掩藏在這微潤的土壤裡面。
第 章
阿牡麗起身往回走,那受傷的手背上不斷傳來刺痛麻癢的感覺。走在明處一看,那受傷的不過是一個小口子,但是傷口周圍的肉已經些微的腐爛。阿牡麗暗自在咒罵:這皇后好狠的心,也不知這毒是什麼來著。
阿牡麗走到碧月亭一看,亭裡空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阿牡麗於是趕快往回走,並且在往回走的過程當中心裡暗自思忖:這皇后究竟是怎麼回事?拿出放在懷裡的腰牌一看,是那叫閩蘭的宮女的腰牌,這是沒錯的。皇后那邊人有捉到嗎?可是是他出手,如果皇后沒有改變路線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阿牡麗對他的能力是絕對的信任的。
走到那剛剛那兩名侍衛候著的地方的時候,阿牡麗詢問了一下有沒有看到剛剛那宮女往外逃,那兩侍衛都搖搖頭,說這裡沒看到什麼人進出。阿牡麗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這宮女是如何逃出去的,看來這皇后比自己想像的要厲害呀,不知道那邊得手沒有。
阿牡麗忍受不住心內的惴惴不安,悄悄的向那人發出情報詢問事情進度如何了。半晌之後,發來了一切順列的訊息,阿牡麗那高懸著的心才總算回到了原點。她在自己傷口周圍敷了些藥,用白色的手絹把傷口包紮起來,那手絹很快的染上了血跡。阿牡麗看到那手絹上面的血跡如同怒放的鮮花一樣,阿牡麗不禁淺淺的笑了:皇后娘娘,那就看看咱們倆誰的手段比較厲害。你會為我現在這小傷付上更大的代價的。
而那邊張敏寧摸摸索索的跟在那四人後面,看著他們所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張敏寧在腦海裡面努力回想著他們這是走往哪裡去了。張敏寧的記憶點是從來不會錯的,因為她知道他們正在漸漸遠離萬寧宮的方向,向著那偏僻的賞心園的方向走去。那四人打扮成太監的模樣,居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慮。但是往賞心園的方向的地方本來就比較偏僻,更何況今天的大部分侍衛都去了萬寧宮鎮守,這一路走來,人影更是凋零。
張敏寧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跟著他們後面走,只是在他們看不見的時候才飛快的跟上幾步。因為如果一旦讓他們發現他們的後面有人,難保自己的命運不會像蕭蹠侍衛的命運一樣立刻被他們喀嚓掉。雖然張敏寧的武功是有在恢復過程當中,但是要打敗那三人,張敏寧直覺的覺得不可能,因為蕭蹠武藝現在跟自己比起來差不多,可還不是才短短時間就被他們制住。只是這班人馬究竟是誰的?皇后的亦或是阿牡麗的?
那四人最後真的在賞心園一處偏僻的地方停止了下來。其中那比較矮小的太監和蕭蹠呆呆的站在一邊,其他兩人在四處走動,看看有沒有埋伏和可疑的人物。張敏寧在他們很遠處便停止了下來,把自己瘦小的身軀隱藏在一棵大樹下,手上已經揣好和小榮子取得聯絡的香包,在必要的緊急的時候向他們求救。
確認過周圍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