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聽著,這姑娘來的事兒,你們一個字兒都不許走漏。更不能在後面那位面前漏一個字。王媽,你去跟守門的大坤說,要是漏一個字,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祁暮神情黯然地回了相府。整整一日,呆在蘭漪園中不再出門。
隔了兩日,她又對小荷說,她要去錦華居一趟。這回小荷一定要跟著,祁暮也隨她。
到了錦華居,跟門人說了要找談子音,很快就被帶到了一間華美的房間裡,祁暮心想,這格局可真是和錦心樓沒什麼差別。談子音從外面進來,看到是祁暮,高興地說:“我才剛想去相府瞧你去呢,你倒上這兒來了。我們算是心有靈犀吧。”
祁暮也不拐彎抹角了,說:“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回上京?”
談子音挑了一下眉:“小暮怎麼啦?”
祁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也沒什麼,呆在這裡時間太長了,我想家了,家裡那些小鬼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談子音審視了她一番道:“不對,你一定是有事。是不是賀蘭顥崐那些花花草草的找你麻煩了?”他的話是對著祁暮說的,眼睛卻是看著小荷。小荷避無可避只好尷尬地低了頭。談子音心中明白,點頭道:“你呀,論武功你可隨時修理她們,但說到那些彎彎繞繞的,只怕你會不止吃一點虧。也好,你是個聰明人,就該走。那就明日吧。反正你的賞金賀蘭大人已經給我了。”
一路上,小荷都在苦勸祁暮不要走,至少也得等到叢顥崐回來。祁暮開始還解釋說是想家了,後來便一言不發。回到蘭漪園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看到那兩個泥偶,眼淚差點要掉下來,將它們扔在了床上,後來想想捨不得,又撿了回來。
小荷沒辦法,只得去找叢顥崐留下的唯一的侍衛莫松,看能不能強留,莫松道:“我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又不能再傷她。”兩人無法可想,只好寫了信送了出去。
次日,談子音擔心她的傷沒好透,不讓她騎馬,只讓鐵離去找了輛車。三人打算從相城出境回上京了。
叢顥崐收到傳書前,正與兵部尚書辛靖在龍城,輔國大將軍的兵權交出來了,這北邊的將領自是要重新調遣,這事皇上交給他與辛靖。他想,這倒正好,正可以問問暮兒的事。
辛靖,也是他有點捉摸不透的人。
辛家也是百年世家,百多年前,正是辛家祖先辛追和牧天瑞辛天瑋三位大將一而再地擴大了雲陽的版圖,但辛家從來沒有超過兩人同時在仕過,而且總是神秘地消失。自辛天瑋後,辛家便沒有出過什麼重臣,但在江湖上卻一直挺有地位。近幾十年來,辛家幾乎無人出仕,只經商,在江湖上也淡出了,不過總也有些扯不斷的關係。
可辛靖卻是個例外。辛靖的出仕十分突然,十五年前,他從晅城到雲城,不過是訪友。但突然就決定留下,起初也只是在京城經商,但辛家名聲在外,先皇幾次找他希望他能入仕。這樣,過了兩年,他突然就答應了。很快的,他就被擢升為兵部侍郎,十一年前先皇殯天前被升為兵部尚書,且成為託孤大臣之一。傳說,他是因為要找丟失的女兒才留在京中的。這些年來,先皇託孤的幾位王爺大臣都有些跋扈,遲遲不肯交還手中權利,只有他不溫不火,讓人猜不透想法。
如今皇上已親政,開始慢慢地收權,那些權臣多少都有所動作,唯有他還是安然不動。叢顥崐摸不透他,他又掌管兵部,是必爭之位;但辛靖既沒有任何差錯落人口舌;他只能按兵不動。
一日,酒後閒談中,叢顥崐狀似無意地問起:“辛大人,可曾有令愛的訊息?”
辛靖“嘿”了一聲道:“前些日子,舊僕曾說在北狄上京訪得小女的訊息,只可惜錯過了。我如今又有職務在身,不得親自前往,只得令他再查。這麼多年了,一直未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