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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子,隱在一棵茂密的松樹上觀察著對方的營帳。對方的營帳沒幾頂,大多數的人還是露宿的吧。夜已深了,除了一頂大帳,其餘的營帳並沒有燈火。

祁暮穿了夜行衣,如一陣黑色的煙霧繞過值夜的嘍羅,徑直向大帳而來。大帳裡的人估計也已準備歇息,此時正寬衣解帶,在他吹滅燭火的一瞬,她飄了進去。但那人也已警覺,低聲喝問:“誰?”祁暮也不答話,如鷹撲兔般迅疾地向他撲去。那人也不是庸手,情急間拎起一件衣服舞開來作了擋牌,祁暮一抓過去,衣帛裂開,她手去勢不減,直奔那人肩井穴而去。那人只得迅速一滾,落下榻來,順勢伸腿往祁暮雙腿掃來。祁暮哪容得他掃到,他只覺眼前一花,便不見了祁暮的影子,才剛翻身而起,肩上卻是捱了重重一掌,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卻又迅速前滾站起。

黑暗中你來我往了幾十招,外面已有嘍羅發現帳內情況不對,已點了火把圍了過來。祁暮的落葉掌,如風舞滿山葉,霎時就將那人籠在她掌風中不得出。在有人破帳而入前,她拿住了那人背後大椎穴,又迅速地抽出慕雲架在他脖子上。

等那些嘍羅入帳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一瘦小的黑衣蒙面人手拿一把短劍橫在鬱首領的脖頸上,那他們高大的鬱首領只能僵硬地站著。

祁暮低聲喝道:“讓開!”那群人猶豫地看著他們,祁暮緊了緊手中的劍。一個小頭領急忙道:“讓開讓開一條道。”祁暮在他們的擁圍下慢慢地退到寶雲寨的關卡前,那小頭領急了:“你放了鬱頭領,我們不會傷害你。”祁暮道:“放心,我們也不會傷害他,但要借他一用。”說罷,挾了那鬱頭領拔地而起,風旋雪舞地飄入關卡內。

關卡內一陣歡呼聲。

甫一落地,小虎便迎了上來,將人交給他帶回了寨中,祁暮才有空仔細打量這個人質,竟是一個俊秀的白面書生。那書生十分鎮靜,看著祁暮道:“莫非姑娘便是寶雲寨的大當家?”

祁暮道:“是。你便是天青寨的大當家麼?”

那書生道:“非也,在下只是二當家。這幾日倒是聽說寶雲寨的新當家功夫卓然,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祁暮見他說起來話來意泰神閒,竟是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不由對他起了興趣:“你不害怕?”

書生微笑道“你不會不利於我,只怕還是有求於我。”

“哦?怎麼說?”

“你若只想挫敗我們,方才在帳中殺了我便是,沒必要將我挾至寨中,以你的武功殺了我再脫身也並非難事。”

“那你說,我們有什麼地方有求於你?”

那書生微笑不語,卻伸指去桌上茶盅中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降”字,祁暮心中一驚,嘴上卻說:“錯,我們是要‘和’,以你換和平而已。”

那書生道:“一樣,便是那個字,也一樣有和平。”

祁暮道:“這隻怕你也作不得主,待明日你們大當家來了,我們再談。”

對面陣營裡早有人連夜迴天青寨報信去了。

收到幹叔的信已有好幾日了,估摸著暮兒也該到端州了,可是祁峰在莊裡等了十幾日,祁暮連個影子也沒見著。他已經跟祁軒等四個孩子說了姑姑要到了,這幾日四個孩子天天到莊門口盼著,卻每每失望而回。小轅已焦急地問:“暮姑姑是不是出事了?”,他一面安慰著孩子,自己心裡也有些急了,按說幹虎已經給她畫了詳圖,她不會找不著地方,難不成,她遇到了什麼事,或者只是丟了圖?

他其實有有些擔心暮兒出事了,因為他也收到了訊息,說刑部尚書李庭因獨子被殺,急怒攻心,引發舊疾而亡,幹叔信中又說暮兒在上京因殺了人而要避走,難不成李庭那獨子倒是暮兒殺的,這倒也是報了父親的仇了。只是這樣一來,暮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