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科技儀器,什麼最新歐洲潮流,什麼什麼巴黎凱旋門花紋都是你編的?”
“廢話,你的傘你還來問我?”張敬連看都沒看呂曉毅一眼。
“張先生,你這是詐騙!”呂巫驚恐地向張敬大聲叫道,“這根本沒影的事,你向人家消費者亂說,你這不是詐騙嘛!”
“我詐騙什麼了?你的傘是不是能避暑,是不是能防曬?”張敬這才把臉轉過來,很嚴肅地反問呂巫。
“啊?是啊……”呂巫一愣。
“那我詐騙她什麼了?她想要防曬,我就賣她一把防曬的傘,我哪裡騙她了?”張敬繼續質問呂巫。
“可是,你說的那些……那些什麼巴黎又教授的,都是假的啊!還有,你居然賣那麼貴,那傘積壓了八年了,成本也不過才三十多塊錢,你居然賣人家,賣人家一百八十八?”
“我賣他多少錢,那是我的價格定位,這無所謂騙不騙。我又沒拿把刀逼著她買,她嫌貴她可以不買。至於我說的那事……呂巫,飛亞達手錶的廣告詞你還記不記得?”張敬突然話風一轉,扯上了什麼飛亞達。
“啊?飛亞達?”呂巫一時矇住了。
“我記得,我記得!”呂曉毅點頭如啄米,“一旦擁有,別無所求!我記得很清楚!”
“什麼就別無所求?買一塊手錶就別無所求了?工作也不用幹了?飯也不用吃了?妞也不用泡了?人也不用活著了?買塊手錶就成仙了?你們怎麼不去告他們詐騙呢?我這要算是詐騙,我告訴你們,全中國一百個商家裡得槍斃九十九個,切……”張敬抽著煙,用無聊的語氣,把這對父女頂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呂家父女只能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因為張敬所做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他們的知識與做事風格的範疇之外!
張敬這時神情一緩,還嘆了口氣,向呂家父女招招手,示意讓他們坐下來。
“你們一定要記住,現在的商圈是人吃人的,呂叔為什麼當初被人擺了一道?你沒有一點殺手鐧,你不能成功,你就只能成為一名被人嘲笑的失敗者。說笑貧不笑娼太難聽,但是這絕對是一個成者王侯敗者賊的世界。當然,我們不能去做壞人,我們的心裡應該有一條道德底線,在這條底線的範圍之內,我們必須開動腦筋,盡我們之所能,把事情做到最好,你們懂嗎?”張敬語氣懇切,語速很慢,力爭每一個字都讓這對父女能聽得清楚。
呂巫不說話了,低著頭,神情茫然。呂曉毅愣愣地看著張敬,半晌,才長長地嘆息一聲。
“張先生說得太對了,我從前之所以失敗,就是對商業的危險性估計不足。後來失敗了,到了需要自己的女兒來養活自己的地步,又有誰來可憐我?我現在需要的是成功,張先生指出一條明路讓我來走,我如果再走不好,就實在連埋怨的資格都沒有了。”呂曉毅對張敬的話,深有感觸。
說完這些,呂曉毅又慈愛地伸手摸了摸呂巫的秀髮,看
的女兒,他只能接受被這個世道強姦一次。
“小巫,爸爸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爸爸……”呂巫緊咬櫻唇,心裡非常感動。
“行了,我已經演示過一次了,下次就要呂巫你自己來做了。做得好不好,這可關係到你和你的爸爸能不能東山再起哦,呵呵!”張敬覺得氣氛有點低沉,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對呂巫說。
“啊?我來啊?不行,我做不了的!”呂巫聞言立刻就慌了。
“你做不了誰做?難道你要我為你家賣一輩子傘?”張敬半認真半戲言。
“呵呵,小巫,,你試一下吧!我相信我女兒一定能做得很好的!”呂曉毅這時也給自己的女兒打氣。
“那,那……好吧,我試一下吧!”呂巫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