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服務員走馬燈似地穿梭,又是上菜,又是倒酒。
席上的人暫時只有五個,宋小瀾、馮欣之、春樹尊一,還有兩個由春樹尊一從日本帶來的人,一男一女,都帶著圓圓的眼鏡。
“小瀾兄,我知道你有一子二女,為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春樹很講究,一邊問,一邊掏出一塊自己帶來的絲巾,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雙手。他帶來的兩個人中的那個男人,還特意奉上一雙同樣是從日本帶來的象牙筷。
“犬子妖風,身體不適,還在醫院就醫;長女妖島經常不在家中,私人事情也很多;小女妖虎應該快到了。”宋小瀾微笑著輕聲回答。
“咳,我也算他們的長輩,這次來中國也是為了看望小瀾兄,素聞近日裡小瀾兄身體染恙,我心裡也有惦記。但是這三個外甥、外甥女卻不來與我見面,未免平日裡太嬌慣了。”春樹尊一神態高傲,一臉不快。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你宋小瀾身體有病,我好心好意來看望你,我怎麼也算你兒女的長輩,他們應該來向我見禮,最好再磕幾個頭。這才能顯得我有面子啊!
春樹尊一平常在日本養尊處優的,身邊人沒有敢得罪他的,連東京市市長見到他,也得和言悅色。
但是他並不知道,如宋妖島這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煩少的女人要是真來,給他見禮是不太可能了,看他人五人六地,不撓他個滿臉開花。就算他好命!
“爸,我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宋妖虎穿著一身晚禮裝,左手挽著張敬,右手挽著雷純,笑盈盈地出現在宴會大廳裡。
“哇……”
宋妖虎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張敬就像炸了屍一樣猛地驚叫了一聲。雙眼無比興奮地盯向春樹尊一,就好像三十年沒看到女人的窮漢,突然發現了一個光溜溜的大姑娘向他拋媚眼。
春樹尊一也看見了張敬,頓時臉色就變了,先是皺皺眉,接著就扭過頭去和宋小瀾說話,裝做看不到張敬。
張敬可不管那些,你不理我不要緊,我理你就行了唄。
“春樹先生。春樹先生……”
其實張敬離春樹尊一也不算很遠,最多十幾米,卻拼命地揮舞著手臂,扯著嗓子向春樹尊一打招呼。
春樹尊一和宋小瀾算是談不下去了。他沉著臉扭頭向自己帶來的那個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個女人會意,立刻站起身向張敬走來。
那個女人都走到張敬面前了,就差貼到張敬臉上的時候,張敬還裝做看不到人家,仍然在向春樹尊一“熱情”地揮手。
“咳,這位先生,您找春樹先生有什麼事?”女人的中國話說得不好,聽起來有些彆扭。
“嗯?你是誰?我找春樹先生關你什麼事?”張敬這才放下手,操著同樣彆扭的聲音。故意怪聲怪氣地反問人家。
“我是春樹先生的特別秘書,有什麼事您可以對我說。”女人地臉色冷了一點。
“哦,你是他的秘書?那就好辦了。來。雷純!”張敬點點頭,忽然伸手把雷純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指著雷純對那個女人說,“這個是我的秘書,你們兩個秘書談吧,我們老闆之間談話,和你們沒關係!”
說完,張敬就稍有些粗暴地推開那個女人,大步向春樹尊一走來。
“哎,你不能過去……”女人一驚,伸手就去拉張敬,可是張敬走得太快,她沒拉住,就抬腿想去追趕。
誰知道這個女人的腿剛抬起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另一個人拉住了,扭頭一看,只見雷純扯著她的一條胳膊,正在向她媚笑。
“這位日本小姐,我們老闆讓我和你聊聊!”雷純居然也捏著嗓子,學那種怪聲音。
趁著這個功夫,張敬已經走到了春樹尊一的身邊。本來春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