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敬的問題,沈冶從身上摸出一份皺巴巴的報紙。遞給了張敬。
張敬接過來,開啟一看,正是自己前一陣發過的招聘廣告。廣告下面寫著聯絡人,一個是自己的名字。一個是雷純的名字。
“小純來北京,我們是知道地,她給百絡打過電話。前天,我發現這份報紙,非常高興,想拿去給百絡看。結果…………我找到百絡的時候。他。他就已經……”沈冶地嗓子一下子哽住了。
“唉……”張敬長嘆一聲,只覺得人世間的事。何其難以琢磨。
如果雷百絡夫婦不出事,沈冶就會把這份報紙交給他們,那也許今天就不是沈冶上門來傳噩耗,而是一個充滿無限驚喜的大團圓場面。
“司機在哪裡?”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守在雷純床邊,旁聽著張敬和沈冶對話的何詩,突然開口問道。
“嗯?司機?什麼司機?”張敬愣了一下。
“你居然知道司機?”沈冶也愣住了,她是驚訝於何詩地“未卜先知”。
“這有什麼……”何詩無謂地一哂,眼睛卻始終盯著雷純的粉臉,“我剛才仔細看過,雷叔和雷嬸是被車……咳,是車禍。所以我就想問問,肇事司機在哪裡。”
張敬望著何詩,心裡有些好笑,這當過警察的人就是不一樣,真厲害。
“現在通縣的警察也想知道,肇事司機在哪裡!”沈冶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意。
“嗯?什麼意思?”張敬又愣了。
“這場車禍屬於……肇事逃逸。司機撞了人就開車跑了,到現在兩天了,還沒有什麼線索。”
“***,這個王八操地,還有沒有王法?”張敬勃然大怒,噌地站起身高聲怒罵。
“喂,你小點聲,小純還沒醒呢!”何詩急忙嬌嗔地提醒張敬。
張敬這才勉強忍住怒氣,再次坐下來,望向沈冶。
“沒找到什麼目擊者嗎?這算什麼事?撞了人就白撞了?”張敬現在就是抓不到那個肇事司機,不然能生撕了他。
“出事地地方在百絡他們家旁邊。那裡是一個廢棄地室外籃球場,就在籃球場外的小路上,白天地時候,人很少。現在警察也在找目擊者,希望能找得到。”沈冶的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張敬看她的那個意思,估計那個籃球場一定很僻靜,有人的機率一定不大。
張
粗氣,自己鬱悶了一會兒,又替雷純想了一會兒。
張敬百分百猜得到,如果雷純醒後,知道自己的父母死於車輪,而肇事司機又沒影了,她非發狂不可。
可是這事又沒辦法瞞,因為雷純自己一定會去調查的,謊話很容易被揭穿。
“阿詩!”張敬突然喊了何詩一聲。
“嗯,什麼事?”
“你馬上去聯絡醫院,就說我要轉院,讓他們用救護車把雷純給我送回北京,一切的費用我買單。你跟雷純一起回去,回到北京後,什麼都別對她說,只說她身體不好,得慢慢恢復,這邊的事我來料理。”
這已經是張敬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讓雷純離開通縣,等一切都有了結果之後,雷純估計也冷靜下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
沈冶轉頭望向張敬,目光中是讚許,她發現這個小夥子非常有辦法,好像滿腦子都是主意。
何詩沒有廢話,立刻去聯絡醫院。有錢就什麼都好辦,十分鐘後,何詩陪著仍然昏迷的雷純上了救護車,在叮囑張敬自己小心之後,回北京去了。
人都走了,沈冶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張敬就陪她出院,並且把她送回她的家。
到了沈冶的家裡後,沈冶挽留張敬,她在北京喝了張敬三杯咖啡,現在到她的家了,她好歹也得請回來。
沈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