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阿蘅。”
這些話讓馮微再次意外。
李玉山十分疼愛馮衡,從他沒有姬妾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為了李蘅遠,兒子都可以不生,也是愛屋及烏因為馮衡。
且往年不管是馮衡的生日還是忌日,李玉山都不會忘記,在家就不馬虎的操辦,不在家在別地也很隆重的奠基。
今年倒是想得開了。
馮微很快就想通因果,淡淡一笑道:“那妾身就這樣跟阿蘅說。”
她要走的時候李玉山想了想又不對,叫住她:“也別說的那麼隨意,阿蘅是孝順孩子,開始肯定不同意,你要好好給她講其中的問題,當然也別嚇唬她,就說人死了這麼多年,要學會遺忘,總之,讓她打消外出的念頭。”
李玉山的語氣威嚴,帶著命令的味道,馮微姿態放低,與下人無異,應著,後得到李玉山的命令,才走出房門。
……………………
父親竟然不讓自己去祭拜母親。
不管小姨怎麼說,李蘅遠都想不通。
再聯想到父親兩次都支開她跟別人說話,她便變得鬱鬱寡歡起來。
要是她估計的沒錯,父親不喜歡母親了,那父親是不是另有所愛,要給她找後孃了?
心裡編排父親的時候,櫻桃掀開簾子進來:“娘子,有位蘇家郎君打鬧著要找娘子……”
夏末天氣正好,窗外送來燦爛的陽光和舒適的清風。
書房安靜整潔,讓人舒暢。
可婢女欲言又止的樣子把這些美好的事物都打破了。
李蘅遠道:“我並不認識什麼姓蘇的,這人又要找我幹什麼呢?你倒是接著說啊。”
櫻桃低下聲音道:“那位蘇郎君要找娘子賠命,本來下面人要把這位送去交給國公處置,但婢子一打聽,是那位阿青娘子的舊相識,婢女想,還是跟娘子說一聲吧。”
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因為這件事她完全可以不打擾李蘅遠。
然後蘇郎就會交給李玉山。
敢讓李蘅遠償命,李玉山能擾得過他。
李蘅遠猛然間站起來:“我想起來了。”
乞巧節上,牆頭上幫他打抱不平的黑面板少年,阿青心許已久的少年……
蘇姓少年!
李蘅遠站起來道:“還愣著幹什麼,恭恭敬敬的把人請進來,誰敢送去見阿耶,我就送他去見翁翁。”
翁翁都死了。
櫻桃一聽主子是要保這個少年,自己猜對了,急忙出去叫人。
不多時,蘇姓少年被櫻桃恭恭敬敬的請進來。
還是那樣的黑臉,但下巴鬍子長了一圈,十幾歲的少年郎竟然比中年男人還邋遢憔悴。
他到了廳裡,一看見李蘅遠便罵道:“阿青要不是因為你,就不會出事,現在你倒是回來了,你高高興興的呆在家裡,阿青生死未卜,她要是死了,就全是害的,我會找你陪葬的。”
並沒有因為李蘅遠的身份地位就留有一點情面,甚至他帶著視死如歸的仇惡感。
櫻桃大驚失色,這人是她違規讓李蘅遠知道的,帶來這人也是為了讓他不要誤會李蘅遠,可不是讓他來罵人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
李蘅遠攔住氣得出竅的櫻桃,她想到會有這種局面了,但她還是讓人把人帶了進來。
因為她沒有不關心阿青。
阿青也確實是因為她才遇到危險的。
現在她已經回來了,可阿青和羅詩夢還沒有回來。
阿青家裡和羅詩夢家裡雖然都著急,但是不敢到國公府評理,只能默默等訊息。
這位蘇姓少年一看就是等不及了,就難怪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