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尚書?
應該是禮部尚書孟大人,自己剛來京城時,幫其老妻金夫人醫治過病症,所以此人才會幫自己說幾句好話吧。
至於宇文大人,應該是記得前兩天自己的人情。
林敬之一瞬間想明白了緣由,沉聲道:“嶽大人,封不封林某爵位,由皇太后與皇上說了算,如果百官真的要上書阻止,那麼林某靜候結果便是。”
“你~”嶽南山見林敬之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怒火再升三分,剛待喝罵,卻被宇文墨阻止了下來,“嶽大人,你且喝杯茶水消消火,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宇文墨的話音剛落地,一直未開口的程閣老突然出了聲,“林舉人,我大乾王朝自創立至今,很少封授爵位,文官不說,就是武將,也得在戰場上歷經生死,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才能賜封爵位。
前兩年逝去的王昌隆王老將軍,為我大乾王朝守護了數十年邊關,生前也不過封了個一等安北伯而已,本官且問你,你自認有何德何能,能與之並駕齊驅,同意皇太后與皇上賜封你爵位?
至於你來到京城後,那些功勞事蹟就不用說了,這些遠遠不夠。”
聽到問話,林敬之抬頭看了程閣老一眼,他並沒有說呈奏玉碟時林家擔受的風險,也沒有說南下抓捕田機被矇在鼓裡,差點丟掉了小命,只是不卑不亢的答道:“學子是沒有為大乾王朝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不過還是那句話,賜不賜封學子爵位,由皇太后與皇上說了算。”
程閣老眯了眯眼睛,不想再說什麼,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去,宇文墨見狀對著林敬之嘆了口氣,緊隨其後。
嶽南山則一聲冷笑,“你別以為用盡手段把秦牧,龐羽,還有杜明這三個東宮大臣趕出京城,你就可以成為皇上身邊的紅人,只要有我們這些忠臣良將在朝一天,就絕不會讓你這等只知道溜鬚拍馬的奸佞入得逞!”
說罷,狠狠的一甩衣袖,嶽南山也大踏步走出了大廳。
林敬之聞言揉了揉鼻子,露出一絲苦笑。
走出小院大門,宇文墨追上了程閣老,開口道:“閣老大人,這個林舉人是有些年輕氣盛,不過人還是挺不錯的。”
“哦?”程閣老回身望了宇文墨一眼,風輕雲淡的把前陣子在酒樓喝酒,碰巧遇到林敬之與秦牧等人毆打歌妓的事情講了一遍。
宇文墨聞言啞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程閣老三人前腳離開,三位姨娘就急步走了過來,見林敬之坐在大廳內眉頭緊皺,皆是心中一緊,婉姨娘緊走幾步,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問道:“敬之,那三位大人是何官職,他們找你有何要事?”
林敬之接過茶杯,輕啜了一口,不緊不慢的答道:“那三個人一個是當朝閣老,一個是戶部侍郎,還有一位是從四品的兵部僉事。”
“啊?”不出意外,三位姨娘皆是驚呼一聲,她們以前何曾見過這等大人物?
“他們來找為夫,是告訴我皇太后想要給為夫賜封爵位……”
“什麼?皇太后要給你賜封爵位?”林敬之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婉姨娘打斷,柔姨娘則是張大了紅潤的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玉姨娘同樣是把柳眉挑了老高。
這三人也同樣曉得,大乾王朝甚少給臣子封爵。
“不錯!”
林敬之點了點頭,剛待細說,但卻又被婉姨娘出聲打斷,“天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來人,去買些香柱與水果點心,還有買個羊頭回來,我們要擺香設案,祭拜先祖!”
“我吩咐侍墨親自去辦。”玉姨娘深吸了口氣,卻難壓激動,說罷跨步走出了大廳。
“太好了,太好了……”柔姨娘一聲歡呼,上前抓起林敬之的胳膊就又蹦又跳,如果林敬之真的被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