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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之剛待再勸,卻突聽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隨即就見一個林府護衛闖了進來,林老太君見其如此大膽,怒聲道:“好個不懂規矩的奴才,不知道主子在屋裡議事麼?來人,拖出去給我打。”
“等等,老太君,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大膽的奴才,若是驚到老太君,你少不了得吃頓板子!”林敬之此時心情很是不好,也怒喝了一聲。
“回二爺,二奶奶在逛風景時遇到刺客,受傷了!”
“什麼?”林敬之身體弱,聞言後只覺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唐鬱香遇到了刺客,還受傷了,她傷的重不重?是什麼人要殺她?
林敬之這一刻心神大亂,他上前一把揪起護衛的領子,急聲問道:“她在哪?二奶奶的人在哪裡?”
這名護衛先前就跟在唐鬱香的身邊,為了報信,已是累的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道:“在半山腰,在西邊。”說罷,還抬起右手指了指方向。
林老太君先前聽到訊息也是心中一驚,這好端端的怎麼就遇到了刺客?林家經商多年,從來不曾與人結過死仇,怎麼會有人行刺唐鬱香呢?隨後她又見林敬之竟為了一個女人心神失守,沒了半點氣度,心下一陣不快。
林敬之可是林府的當代家主,想要女人還不容易,怎麼能因一個剛進門的妻子便如此失態,她見林敬之問清了方位,就要衝出廂房的屋門,連忙叫道:“敬之,你身體不好,叫僕人抬你過去。”
林敬之此時已是驚的六神無主,本能的就要拔腿開跑,聽到這一句後,才想起如今的身體瘦弱無力,哪裡能跑的了那麼遠的路,於是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嚷道:“奶奶,孫兒先行一步,您隨後再來吧。”
知冬給唐鬱香包紮完傷口不久,那邊的刺客們便全部被橫殺當場,一陣陣血腥味順輕風飄了過來,直嚇的這主僕三人頭皮發麻,唐鬱香以前給人看病時,雖也曾見到病人的傷口和死人,但比起眼前的慘相來,那就上巫見大巫了。
那些刺客中運氣好的,身上也最少捱了五六刀,更別提那些在戰鬥中被人砍了胳膊或大腿的倒黴鬼了。
尤其是最後擲飛鏢的那個,更是被眾人用刀砍成了肉醬,那鮮血狂噴而出的景象,就是男人見了也會驚駭不已,更何況她們三個女子了。
戰鬥結束後,林家的護衛隊長鬍定,見自家二奶奶受了傷,直驚的冷汗連連,他是護衛頭領,主子受傷,他擔的責任最大。
“二奶奶,小人護衛不周,害您受了傷,請您責罰!”胡定將腰間的鋼刀插入鞘中,緊走幾步,跪在了唐鬱香的面前。
唐鬱香見他身上鮮紅一片,沾滿了血跡,被唬了一跳,“我沒事,小傷而已,你呢,有沒有受傷?”
胡定正暗自後怕,生怕唐鬱香會重責他,卻沒想眼前的主子竟問他傷沒傷到,要知道他雖是個護衛隊長,但也只是一個奴才而已,而且這唐鬱香可是當代家主的正妻,很有可能幾年後,就是當家主母,連忙惶恐道:“回二奶奶,奴才沒有受傷,這些血都是那些歹人的。”
“那林府其餘的護衛呢?”唐鬱香著急的說完後,身形一晃,差點暈倒,直到此時,她才想起來刺客們全部戰死,那麼自己這邊定然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胡定先是猶豫一下,才道:“回二奶奶,我們這邊一共有三個人受了重傷,五人輕傷。”
唐鬱香一聽沒有死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又道:“重傷的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胡定雖然也聽說過自家二奶奶以前是個醫師,但主子就是主子,哪有給下人看傷的道理,更何況面前這位主子還是女兒身,“二奶奶,他們三人雖然受了重傷,但並無性命之憂,還是算了吧。”
唐鬱香聞言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