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圈的護衛們嘩啦一聲全跪了下來,
“許統領,既然您現在也沒有好的辦法,不如就讓那位醫師過來瞧瞧吧。”
“是啊許統領,說不準那醫師真能醫好公子爺呢!”
“求您了,小人可不想死啊……”
許勇眼見護衛們個個出聲哀求,一雙眸子忽明忽暗,沉吟了良久之後,終是輕聲一嘆,“罷了,就讓那個醫師過來給公子爺瞧瞧吧。”
“是!”第一個開口的那個護衛應了一聲,就拔腿跑向了唐鬱香這邊。
唐鬱香先前就看出那受傷青年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此時見對方來求醫,就打算過去看看,只是她剛踏出第一步,就被知冬給攔了下來,“二奶奶,您不能過去。”
“是呀,二奶奶,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您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給人去看病?這不和規矩。”知秋也站在一旁勸阻。
來求醫的那位護衛沒想到這邊的醫師竟然是個豪門貴婦,心下一驚,儘管自家主子身份嬌貴,但也沒有強迫一個貴婦去為主子療傷的道理,想想此時公子的性命已是堪憂,他便不再顧及許多,連連叩首道:“夫人,您是菩薩心腸,求您救救我家公子爺吧!”
“你家公子爺可是中了毒?”唐鬱香此時也是躊躇不已,如今她可是林家的二奶奶,哪能像以前那般隨意去給人看病,更何況對方胸前還有刀傷,若果真要診治的話,說不準還得查驗傷口。
以前她現如今的身份,的確是不好過去幫忙。
想了一會,她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若只是刀傷,給他些療效好的金創藥就行,但若真如自己猜想那般中了毒,這趟醫,她還得去看上一看。
拋開對方的身份不講,那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回夫人,小人家公子爺正是中了毒。”那名護衛眸子閃過一絲訝異,要知道兩群人離的較遠,這邊又鬧哄哄的,眼前的女子不可能聽到那邊說的話,她怎麼知道自家公子爺中了毒呢?
難不成這位夫人,真的是位岐黃妙手?
“帶路!”人命關天,唐鬱香不敢久拖,抬腿便走,知冬與知秋還要勸阻,卻被唐鬱香給甩到了身後。
鄭府的護衛們也沒想到那邊的醫師竟是位女子,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不過最終他們還是乖乖的讓出一條路來。
許勇則是冷哼一聲,也閃到了一邊,若非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絕不會讓一個女醫師去給公子爺看病療傷。
女人除了縫衣刺繡生孩子,還能幹什麼?
唐鬱香並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來到近前後,就蹲了下來,站在她身後的知冬見她要給傷者把脈,便趕緊掏出一方錦帕,蓋在了鄭劍秋的手腕上,唐鬱香見她如此細心,讚許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伸出右手,輕輕的搭在了鄭秋劍的脈搏上。
這不診脈還好,一診立馬將唐鬱香嚇了一大跳,因為此時傷者的脈搏毫無規律可言,一會平緩,一會激昂,一會又變的虛弱不堪,擰緊了眉頭,她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始仔細診斷中了何種毒藥,會有這種現象。
圍成一圈的護衛們似浮雕一般,靜靜的立於一旁,將眼神全部放在了唐鬱香的小臉上,他們的心情,也是隨著唐鬱香表情的變化,時起時落。
一瞬間,這裡只剩下了輕風吹動樹葉時,響起的嘩嘩聲。
“我要查驗傷口,你們幫把手。”良久之後,唐鬱香才睜開眼睛,那雙柳眉已是蹙成了一團,先前許勇已經處理過傷口,包紮了起來,有個護衛聞言,稍做猶豫,就彎下腰將繃帶重新解了開來。
知冬與知秋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見狀麵皮一紅,就趕緊將頭偏向了一邊,不敢再看,唐鬱香則大大方方的望向了傷口處,只見傷者胸口處有一條長約三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