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時間,他的兵士還有馬騰的兵士竟然在臨晉城裡發現一條密道!以韓遂九曲黃江般的城府,怎會料不到這條密道,很可能是李催作為逃生之用的密道。
李催葬身於火海之中,死後屍體面目全非,難以認清。韓遂在那時思緒一陣,便猜得這很可能是李催做的假象,那個死在郡治大殿的大多是他的替身,而真正的李催則暗中借這條密道神不知鬼不覺地逃之夭夭了!
李催的頭顱可是價值整個雍州之地。韓遂怎會不急!而馬騰先行離開,看來他亦發覺到李催尚且生還。而韓遂又怎會讓馬騰捷足先登,與文翰告別後,便急急追去。
待馬騰、韓遂兩人帶著其下將領盡退,文翰和戲隆相視一眼,兩人嘴角不禁皆翹起笑容。戲隆先前獻計於文翰,這密道,文翰是有意令其下兵士引馬兵、韓兵發覺。
“呵呵,主公看來接下來將會有一場狗咬狗的好戲看吶。”
“他們咬得越是激烈,對我等越是有利。最好這韓遂、馬騰兩人在這場爭奪中,將臉皮夠給撕破,殺個天昏地暗才是最好。不過,這戲份要做足。四弟,你立刻領一萬兵士趕去,記住只要做出該有的樣子就行,無需大動兵戈。”
文翰臉色帶著幾分寒意,徐晃聽令後,走前一步,一拱手便道。
“偌!末將領命!”
徐晃隨後急急跑出閣外,喝令數個傳令兵士,讓其傳令於各部人馬。
在樓閣內,張遼一臉的驚疑,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文翰將事盡數安排後,這才轉過身來,走至張遼身邊,大手重重地抓著張遼的雙肩。
“文遠吶。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麾下勇冠校尉。時過境遷啊,昔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文不凡早已死於非命。一直以來,你我皆是敵對,我對你是又愛又恨啊!不過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張文遠最終還是與我成為一家子人。”
文翰甚是激動,眼中對張遼充滿濃濃的喜愛之色,毫無半分虛假。張遼身為敗軍之將,又是新投,一來便被文翰許以高職,心中正是驚顫,不過文翰後來一句一家子人,令張遼心扉又是一揪。
不過,呂布畢竟是死於文翰之手,張遼雖是感動,但內心的隔膜還是有的。他收斂幾分神色,忽地單膝一跪求道。
“敗軍之將,承蒙文冠軍錯愛。恕張某放肆,還望文冠軍能夠答應張某,派人將溫侯還有陳公臺在上洛的家小接去河東,讓他們能夠安享晚年。”
河東被譽為此時天下唯一僅存的人間天堂,而且又是文翰根基之地,若是呂布、陳宮的家小能安置在河東,張遼也能安心地在文翰麾下效命。
“快快起來。呂奉先雖有惡行,但其無雙氣概,又何嘗不令我文某人深深敬佩。再者陳公臺才智絕倫,一生忠烈。他們兩人的家小,文某人自會妥善安排。文遠無需憂心。”
“謝主公!”
完成陳宮臨死託付,張遼心中隔膜頓地清楚大半,再加上文翰如此看重於他,他若再不做表示,那可就是不識好歹。
“哈哈哈!好好好!文遠投心,實乃我文某人之幸也!”
張遼善攻之名,威名遠揚。能得之如此驍勇之將,可謂令文翰的勢力剎時增展不少。
而此時在臨晉城內,戰火殺戮的味道並無因李催、呂布勢力紛紛殆滅,而有所減少。在臨晉靠近郡治大殿的某處空地,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潮,周圍人山人海,槍刀蔽日,發出道道寒光,令周圍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徐晃領一萬兵士急急趕至,在人潮之內,馬休、程銀兩人臉色一緊,紛紛策馬奔出,擋在徐晃面前。
“還請徐將軍止步!呂布已死,眼下應無戰事。不知徐將軍帶兵馬到此,所為何事?”
馬休勒住馬匹,大有一副先禮後兵的姿態,向徐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