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聆聽著。
房間恢復寂靜。
突然--
“莊昏曉,你……說話不算話!”
“……怎麼了?”
“你說過只睡覺的!”
“我們本來就在睡覺。”
“那你,你的手怎麼可以亂放?!”
“它迷路了。”
“……”
只聽一聲悶哼,燈被開啟,房間當下大亮。莊昏曉捂住自己的手臂,怒視著我:“祝莞爾,你居然刺我?!”
“是你自己先意圖不軌的!我是自衛。”
莊昏曉看著我,眼睛一沉。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趕緊下了床,退到牆邊,將手上的繡花針指著他,威脅道:“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
莊昏曉本想走過來抓我,但看見那根閃閃發亮,說不定還沾著自己血液的針,猶疑了下,停下腳步,皺眉道:“你居然把這東西藏在枕頭裡?”
我理直氣壯:“許你準備套套,我就不能準備針嗎?”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莊昏曉問道。
“就是你把我拖進家裡強吻的那天晚上,”我拿著針,依舊不鬆手:“當時我就想,這個男人,這麼衝動,絕對有獸性大發的一天,一定要提前準備。”
說完,我不顧他眼中隱隱的怒火,補充道:“事實證明,我十分地有先見。”
就這麼,我們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
良久,他終於妥協:“我回去睡。”
咦,他認輸了?我看著莊昏曉的背影,納罕半天,最後終於得出結論,這小子,小時候絕對被針狠狠刺過,至於刺的部位,就留著自己浮想聯翩了。
之後,不管莊昏曉怎麼保證,我都不再同意和他睡覺。
本來嘛,人家引狼入室已經夠傻了,我還讓一條狼上床,那真是傻到家了。
被我拒絕多次之後,莊昏曉也就不再提起,大家相安無事,每天吃飯,鬥嘴,打鬧,還有--看電影。
當然,鑑於我們倆都是沒有浪漫細胞的怪人,覺得在電影院裡端坐著太累了,便決定在每個星期五晚上租來影碟。
這天的影片決定權屬於莊昏曉,我看著他租來的兩張影片,頓時嚇得出一聲冷汗:“咒怨?為什麼是恐怖片?!”
“經典啊,別吵,快坐下看。”他開始播放影片。
“我……我不敢看,你自己欣賞吧。”
我說著便要往臥室裡躲,卻被他給抓住,按到沙發上:“上次你還不是逼著我看迪斯尼動畫片,難道就不准我禮尚往來?快坐下!”
他將我緊緊抱住,使我動彈不得,只能安靜地接受凌遲。
看了一會,氣氛越來越陰森,我不得不將眼睛閉上。
但可惡的是,莊昏曉不僅強行將燈關了,還把聲音開得很大,一會是貓悽慘的嘶叫,一會又是“咯咯咯咯”的靈異聲響,我全身寒毛豎得直直的。
“沒事,鬼走了,可以看了。”莊昏曉說。
“終於走了。”
我鬆口氣,睜開眼,卻赫然發現電視中一隻滿口是血的女鬼正在爬下摟!
她的眼睛,就像是在盯著我!
“啊!!”我大叫:“莊昏曉,我恨死你!”
莊昏曉則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笑。
我氣瘋了,衝過去將碟子取出,往他懷中一摔:“出去!還有,明天早上自己解決早飯!”
“好好好,我走。”莊昏曉拿著東西,開啟門,正要出去,卻又轉身笑問道:“小心晚上那女鬼來找你哦。”
“莊昏曉!!”我使勁將一個靠墊向他扔去,可人家躲得快,早就將門一關。
那無辜的靠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