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chūn雨的滋潤,到處是飛沙走塵。更何況,幾千人正肆意踩踏著這片土地,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沙暴,再加上震天響的喊殺聲,導致這片土地沒有一絲chūn天的氣息,反而讓人有秋天肅殺的感覺。
天策營和預備營正在這裡訓練。
天策營弓兵底子好,又從虎嘯營和天武營抽調了不少老兵和軍官,這讓楚文山訓練起來分外輕鬆。不到一個月,天策營已經開始訓練團體戰術配合科目。
放眼望去,一千多人的天策營擺成一個方陣,呈進攻陣列。
那是一片鋼鐵的森林,那是人與車的混合體,那是追求最高殺人效率的陣列!
一千多人跨步向前的聲勢非同凡響,撞擊著圍觀的每個人,使圍觀老百姓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加快跳速。
“圓陣防守!”楚文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緊捏著拳頭,吼道。
楚文山的身邊的令鼓立即咚咚敲響,提醒著哨將們有新的命令傳達。
令旗兵站在高臺上,左手持一面黃旗,右手拿著一面紅旗,接令後,左手立即伸的筆直,右手的紅旗不停的畫著圓圈。
天策營的將士們立即停止了前進,一輛輛盾車以最快的速度將將士們包圍起來,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口從盾車的洞口裡伸出來,一根根長槍挺立在盾車周圍……
天策營不到三分鐘,就把自己變成了刺蝟,嚴陣以待,準備殲滅任何來犯之敵!
高臺之上,林純鴻、陸世明正在觀戰,旁邊赫然站著瞿式耜!
林純鴻轉頭問道:“先生以為天策營如何?”
瞿式耜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粒粒的汗珠,正掏出手帕,不停的在額頭上擦拭。聽到林純鴻的問話後,將手帕放入袖中,說道:“在下一介書生,哪能看出好壞,林將軍說好便是好,說差便是差。”
瞿式耜的話中不無怨氣,更是隱隱指責林純鴻驕橫跋扈,林純鴻哪能聽不出?
“先生腹中有兵百萬,哪像學生,只是一個衝鋒陷陣的武夫?不瞞先生,學生目前在直隸有兵將七千餘人,在枝江還留了三千餘人馬,再加上枝江和清江沿岸的萬餘弓兵,稍加整理,便可拉出兩萬人馬的大軍!”林純鴻哈哈大笑,對瞿式耜的到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首先就是極力展示自己的實力,要求瞿式耜給自己更多的好處。
瞿式耜暗自心驚,這林純鴻居然有這等實力?他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要更大的權力?
瞿式耜試探道:“兩萬人馬?非總兵之銜無法馭之!”
林純鴻笑道:“先生之言甚為有理,一小小遊擊要是統兵兩萬,說出去豈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瞿式耜暗思道,果然如此,老夫剛至順德,就被邀請觀兵,準備給老夫一個下馬威。現在又直言不諱的要官,老夫的要求還未提出,倒讓這個傢伙搶了先。瞿式耜心裡甚為不滿,說道:“驅逐紫金梁後,林將軍戰功顯赫,簡在帝心,但之後就難說了。聖上和兵部都感到為難啊!”
說完之後,瞿式耜死死的盯著林純鴻,看他有何反應。
林純鴻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裡卻把瞿式耜罵得狗血淋頭。孃的,自己沒本事,反把責任推到老子頭上。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次來想幹什麼,不就是想壓制老子安慰鄧玘?想欺負老子,也得首先知道老子有多少斤兩!也活該你東林黨rì薄西山,元老重臣一個個被溫體仁算計的死死的,士林聲望也被複社不停的挖牆腳!
林純鴻問道:“不知聖上和兵部準備怎麼處理學生?”
瞿式耜笑了笑,道:“朝中諸公爭論不休,有的說要嚴懲,有的說要戴罪立功。不過,都察院中反而一片靜默!”
誘餌終於丟擲來了!在朝廷中,東林黨僅剩下唯一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