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州徹底笑出聲來:“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口是心非。”他眯了眯眼:“或許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心。”
秦漫若有所思的看他,忽然間心跳的厲害。窗外的光影在他臉上滑過去,映著俊顏溫潤如玉。
阮江州專心的盯著前方路況,潔白的手指輕輕叩動方向盤,整個人顯得閒適又漫不經心。
秦漫看了他一眼,轉首望向窗外。如果她不說話,阮江州就絕對不是一個聒噪的人。她在思索著這個意外,是怎麼跟她不期而遇的。
中間顧長康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兒呢?”
秦漫隨口說:“在外面吃飯。”
“跟阮江州一起?”
秦漫直接問他:“你有事?”
顧長康的聲音百無聊賴起來:“沒事不能打電話?不這麼沒良心你會死啊?”
秦漫張口就想唾罵他……這世上哪個人都可以說她沒有良心,唯獨顧長康不可以。
“沒事我真結束通話了。”
他及時叫住她:“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為了催進情節發展麼?”
秦漫皺了下眉頭反問他:“你覺得呢?”
顧長康說:“這個你該問你自己。”他將電話切斷了。
秦漫盯著螢幕兩秒鐘,瞳色一斂。頜首問對面的阮江州:“要不要喝酒?”
阮江州俊眉輕蹙,眉目冷冽桀驁,那樣子也不知誰惹他不高興了。說話更像吐刀子:“怎麼?想麻痺神精,接下來方便挺屍?”
秦漫無可奈何:“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阮江州那雙眼冷得要結冰了:“你把我當衣冠禽獸,覺得我有口下留情的必要麼?”
看來他也看出了她心裡的緊張,或者說煩亂。不想一見面就這樣針鋒對麥芒,如果兩廂可以和平相處,憑心而論,秦漫很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清雋典雅。她覺得自己偎在身邊一定可以像只貓似的伸展,毛髮蓬鬆。
作了一個按壓的手勢:“我承認自己是有一點兒緊張,除了你是我的主治醫生,於我而言你還是個陌生男人。”
阮江州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挑眉:“緊張?”
秦漫誠實的點頭。
阮江州眼底浮起笑意:“你這個誠實的反應我倒是喜歡。”起身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下,聲音低魅:“說明你也在想接下來對我獻身的事。”
秦漫痛吟,拿他沒辦法了。
林鐘會打電話說有事要與阮蘇荷聊,順便請她吃飯。
不能說阮蘇荷沒有掙扎,卻已經開啟衣櫃門開始選衣服,對自己沒辦法了,只得認命妥協。
這還是林鐘會回國以後第一次約她,和之前任何場合的巧遇都不一樣,這次沒有任何可做盾牌的人和事,面對面的只有彼此。
阮蘇荷化妝的時候才覺出自己緊張,刷眉粉的手都是抖的。暗暗警告自己爭氣,總算妝化得還滿意。
對著鏡子吹口氣,想了想,又在眼角撲了一層粉底。
林鐘會在餐廳裡等她,見人走進來,紳士的虛拉座椅,整個風姿楚楚,就連身上溫潤的氣息一如既往的潤物無聲。
阮蘇荷微微有一點兒臉紅。
點過餐,問他:“等很久了嗎?”
林鐘會十指交握,笑著說:“沒有,也是剛剛到。”
阮蘇荷又問:“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哦,之前洛凡向我要你的電話號碼。那時候在忙,想也沒想就告訴她了。她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阮蘇荷將額前的碎髮別至耳後,才說:“怎麼會,她只是擔心我弟弟。他們之前相處過一段時間。”
林鐘會彷彿鬆了口氣,溫溫的說:“沒找你麻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