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亂葬崗。
五六點鐘正式太陽昇起,月亮落下的時候。
漫天星辰被殘雲遮擋,整個後山。
除了兩盞油燈,四周圍是漆黑一片。
秋生惡狠狠的盯著張七安。
雖然他未經人事,但卻懂得什麼叫做男歡女愛。
當任婷婷一瘸一拐的從張七安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頭髮變成了菜地。
“這個傢伙居然那啥了任婷婷!”
“一定是他強迫的!”
越想越氣,秋生有些不屑的說道:“師傅,嘴沒毛,辦事不牢。”
“他這是沒有把您老人家看在眼裡呀!”
“讓咱們等這麼長時間,這就是下馬威!”
此時的九叔還在想張七安為什麼能堅持那麼長時間。
這不科學啊。
“就是,任婷婷小姐那麼漂亮,就被這個小白臉糟蹋了!”文才也在一旁搭腔。
一想到任婷婷跟張七安發生的事情。
他就無限嚮往。
這要是自己該多好啊!
兩人說話不遮不掩,張七安自然也能聽到。
不過他懶得解釋。
說任婷婷是自己爬自己床的。
這群人也不能信。
“不可胡言亂語!”
“小三爺跟任小姐年齡相當,私定終生也是正常不過。”
“哪像你們,天天遊手好閒,我教你們的東西你們都學會了?”
一人賞一個暴慄,九叔看向了張七安。
他要不是張三鏈子的孫子,九叔絕對要將其收入茅山門下。
這種天才,那個勢力嫌多。
越想越是可惜,九叔竟然有點失神。
吱吱吱~
幾聲慘叫在腳下響起,嚇的九叔連連後退。
因為跟灶懶共享視野,哪怕再黑,張七安眼裡也是如同白晝。
“小心,是屍犬。”
一隻皮毛斑駁,頭黑尾短的黃毛大狗被九叔一腳踩醒。
夾著尾巴向暗處跑去。
突然間,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遠處亮起。
就像是荒山野林的鬼火兒,來回晃盪。
“看來是到地方了。”
眼睛微眯,張七安也向後退了退。
藏在墳地裡的惡犬有大有小,一對對兒狗眼綠油油的。
橙黃色的口水從惡犬的嘴角落下。
顯然,活人要比死人更有吸引力。
“九叔,我……陽氣不盛,還請您先出手。”
說這話的時候張七安有些心虛。
今夜實在是太離譜了。
自己保持了多年的純陽之身算是徹底交代了。
女人的腰,殺人的刀。
古人誠不欺我。
九叔臉也有些古怪,不過並未拒絕。
“秋生,文才。”
剛喊出兩人的名字,秋生跟文才從被從挎包中掏出了一對兒馬蹄鐵。
這個世界,一物降一物。
再厲害的東西,也有剋制的方法。
犬就怕馬蹄鐵的聲音。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恐懼,就算是變成屍犬,也逃不過。
叮!
叮!
叮!
寂靜的墳地中,馬蹄鐵撞擊的聲音分外清晰。
一秒還齜牙咧嘴的惡犬瞬間夾著尾巴逃跑。
就好像下一秒會有刀子落在它們身一樣。
在九叔驅犬的時候,張七安也沒閒著。
跑到一旁準備了起來。
一塊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