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趕忙掏出火機給他點燃了香菸,張文華蹙著眉頭猛吸了兩口,兩道煙霧從鼻孔中緩緩噴出,他猛地抬頭,眼神中兩道寒光不加掩飾的直射向嶽雅麗:“這就是你說的誤會?嗯?”
嶽雅麗禁不住渾身一顫,臉色由紅轉白,接著,又變成了一副青灰色,她嘴唇哆嗦著,羞愧的不敢抬頭看張文華,面對張文華的發問,她無言以對。
肖明宇姍姍來遲,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惶恐的景華東,兩人走進屋裡來,肖明宇見張文華、何陽和李逸風三人坐在餐桌前,旁邊還坐著個滿臉淚痕、衣衫不整的女孩子,景華東的兒子跪在地上,門前躺著一個,門後面色慘白的站著一個,嶽雅麗低垂著頭呆在一邊不敢說話,地上的酒瓶碎屑崩的隨處可見,肖明宇搖了搖頭,恭敬地來到張文華身邊,道:“書記,我來晚了。”
張文華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帶的好隊伍!”
就這麼一句話,肖明宇脊樑後面的冷汗就下來了,站在旁邊不知道該說啥,李逸風站起身來,走到肖明宇面前,說道:“肖局,你也別怪書記生氣,今天晚上的事情幸虧我們遇上了,不然的話,又是一起惡性事件不可避免的發生。”
肖明宇點了點頭,趕忙跟張文華道歉:“對不起書記,是我御下不嚴,沒有掌握好下面同志們的思想狀態,放鬆了對他們思想意識的教育,出了這種惡劣事件,我請求縣委給予我嚴厲處分。”
張文華不悅的拍了下桌子:“肖明宇,你甭跟我耍滑頭,思想教育工作都要你這個局長親自來抓,你們公安局的政委是幹嘛用的?”
“是是是,書記,明天上班後我就召開黨委會,明確工作職責,把您的指示傳達下去。”肖明宇一迭聲的應承道。
張文華淡然地看了眼肖明宇,又把眼神轉到了景華東身上。景華東見文華書記凌烈的目光逼視過來,緊咬著嘴唇垂下了頭。
接到肖明宇電話的時候,只是聽他說兒子出了事,卻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肖明宇也沒跟他說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原因是什麼他們倆都清楚,無非就是權利爭奪。一進門來,景華東看到了眼前的狀況,心裡頓時一突,心想又是自己這個好兒子惹出來的是非,惹事都惹到縣委書記頭上來了,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看著兒子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那副熊樣,他氣不打一處來,當時就恨不得揣他兩腳出出心頭這口惡氣。
自己兒子是個什麼鳥變的景華東太清楚了,這小子仗著自己的勢,平時沒少在縣裡幹一些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的勾當,自己平日裡工作忙,無暇顧及他也就罷了,原以為他自己會收斂一些,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越來越放肆,調戲婦女都調戲到縣委書記面前來了,當然景華東也有些故意放縱他的意思,不然就憑景陽明一個無業遊民,能作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想想,景華東腸子都悔青了,自打進了門他就知道景陽明肯定是為了女人的事情犯到了張文華手裡,這小子從小就有這個毛病,見了年輕漂亮的女人就拔不動腿,為此景華東沒少給他當滅火器、擦腚紙,無奈這小子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氣,三番五次的調戲婦女,要不是自己給他兜著,他早就被弄下去勞教幾年了。
景華東見文華書記凜冽的目光瞪了過來,心說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護短肯定不行,弄不好兒子沒保住,自己這引以為傲的常務副都得被他擼了去,趕緊的承認錯誤吧先。
“張書記,何主任,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教好這個兔崽子,他才會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我、我也請求縣裡給予我嚴厲處分。”景華東低著頭不敢看文華書記,這番話說完,他長出了一口氣。
同時,景華東心裡也在微微嘆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有時候,暫時的低頭是為了今後腰桿子挺得更直!這件事情必須擺平,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