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跟你明說?”
原來他自打進了屋子之後,就在懷疑他們一行人,那麼接下來的諸多挑釁,倒也正常——當然,他行事原本就是這樣的,算是本色演出。
接了對方兩招之後,向佐已經感覺到了,這是四大宮嫡系的手段,更別說還吃了一記高階真人的雷符,若不是他也有些保命手段,只這一擊,就足以令他魂飛魄散。
接下來,三人收拾一下,重新走進屋裡。
向佐既然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少不得就點出那個真人的名字——玄女宮化主慄娘,實打實的高階真人。
他之所以再起爭鬥之心,就是因為李永生問的這個人,實在有點敏感,於是他就懷疑,此人居然問到了三都五主的頭上,是野祀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是現在,他當然不這麼認為了,一個張木子,就足夠他喝一壺了,別看他斬殺過化修,那是設了陷阱,將對方的底牌耗盡,他才能得手。
四大捕手追殺人犯的時候,都是死死地咬住,緊追不放,將對手耗得精疲力竭,不給對方回氣的機會。
對上底牌充裕且強大的張木子,不預設陷阱的話,他還真的沒有取勝的把握。
甚至,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逃得走,因為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修生,在虎視眈眈。
雖然這修生連制修都不是,但是……好吧,只衝人家能叫出“太乙殘血”四個字,那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更別說人家還知道,這是靈脩手段,而不是運修創出的秘術。
向佐大概地介紹了一下慄真人,事實上,僅僅憑化主兩字,就該知道此人的難惹。
化主不是五主中最高的,不管修為、戰力還是素養,都跟同階真人差別不大,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化主的交際能力,絕對出類拔萃,眼皮子也駁雜。
這是他們所處的位置決定的。
至於說慄真人在離開時,冷冷地掃了李永生一眼,似乎有點嚴厲,但是事實上,她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換給其他類似修為的真人,見到有人窺伺自己,就算不加以懲戒,將人隨手捉過來問一下,卻是很正常的。
看到李永生沉吟起來,向佐好奇地發問,“你打聽她,是想幹什麼?”
“今天我遇到她了,”李永生悶悶不樂地回答,“她身邊還帶了七八個道姑,見到我之後,她裹了人離開,我懷疑那些道姑中,有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張木子聽到這裡,狠狠地瞪他一眼——忽悠,你使勁兒忽悠。
“你是看上裡面的道姑了吧?”向佐笑了起來,還遞給他一個“我懂的”表情,“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些道姑來自何處?”
“沒錯,”李永生點點頭,又遞過去兩個羊眼球,“再吃兩個?”
“按說化主接觸的道姑,來歷可能很多,”向佐接過羊眼球,大口地嚼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回答,“但是既然她能將人裹了走,十有八九就是化主峰之人。”
“化主峰,”張木子聽得一呲牙,然後又搖搖頭,“這名字起得……你確定有這個峰?”
“其實就是翠屏峰,”向佐訕訕地一笑,“慄真人便是居於此峰。”
“這還差不多,”張木子點點頭,然後又斜睥對方一眼,“內六峰的訊息,你都知道,果然是不凡。”
這也沒有多難打聽吧?向佐的眉頭揚一揚,“不過慄真人最近,並不常在內六峰待著,出來的時候比較多,而且翠屏峰上,建了化主院,似乎有久居之意。”
張木子嘿然不語,同為四大宮弟子,她對玄女宮的大致結構,還是清楚的,六峰三谷一湖,都是靈氣充沛的勝地,不過一個化主,能獨佔一座翠屏峰,她還是有點吃驚。
李永生對此,倒不是很清楚,他沉吟一下之後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