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無視這個距離要求的,起碼是有相當惡意的——被殺的這一撥人,雖然有老有小,但是事實上,他們很可能是哪個盜匪團的探子。
這種情況下,對別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至於說殺人的後果?公孫家不會考慮這些,隱世家族原本就心狠手辣,不把人命放在眼裡,更別說三湘這裡,已經亂得一塌糊塗了。
亂世人命不如狗——他們一路走來,看到的屍體也不是三五具了。
有了這一次出手,終於沒人敢再挑釁李永生他們一群人了,不過他們身後跟著的人,卻是越發地多了。
也有後來的傢伙,嘗試跟得近一點,但是總有人提醒他們,最好距離對方遠一點——大家都是想往北逃難的,能提醒還是提醒一下的好。
第二天,李永生他們終於遇到了小麻煩,在一個關卡處,他們交了錢之後,對方不讓走,很直接地表示,“馬留下,我們徵用了。”
他們這一次出行,除了兩輛馬車,還有七八匹馬,有一半能達到戰馬的標準。
可惜的是,這個關卡雖然是正式的,但是根本不檢查路引,只負責收錢,他們不知道自己在跟什麼樣的人說話。
反正荊王起兵在即,什麼都是多多益善,錢要收,見到好馬也要留下。
打頭的公孫家司修,一鞭子就抽到了對方臉上,“什麼東西,憑你也敢徵用雷谷的馬?”
一鞭子抽下去,對方刷地冒出七八個人來,就要動手了。
不過,終究是有人耳朵比較尖,“慢著,不要動手!”
然後,一箇中階司修走上前,輕聲發問,“忠義縣雷谷的人?”
公孫家的司修傲然點頭,連話都懶得回,但是手中已經暗暗地捏上了防禦符。
問話的這位嘴角抽動一下,再次輕聲發問,“有何憑證?”
公孫家的司修斜睥他一眼,大聲發話,“勞資的話就是憑證,來……你再徵用我的馬試一試?”
遼西公孫本來就狂妄,這次又是接了李永生的任務,要試探對方的底線,那張狂的勁兒,根本就不用裝,純粹是本色演出。
這位怔了一怔,眼珠轉一轉,強行壓下心裡的怒火,“那你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手?”
他心裡是非常不甘心的,但是荊王府有令,絕對不能招惹雷谷的人,所以他只能婉轉地抗議一下。
“你都要徵用我的馬了,還嫌我動手?”公孫家的司修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發話,“你小子是不是也欠揍?”
這位有點受不了,“那你為何不提前表明一下身份?”
公孫家的司修冷笑一聲,“那你為何不提前問一下我的身份?自己眼瘸……還有理了?我就問你,讓不讓路?”
這位閉上了嘴,最後還是默默地後退了幾步。
李永生的車隊過去了,後面跟著的人來到了關卡,有一匹大馬被徵用走了——是真正的大馬,達到了戰馬的標準,不是公孫未明在博靈郡騎的那種。
還有一匹馬,小了一點,但只是年幼,關卡上的人想一下,“這匹,也徵用了。”
哪想旁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出聲了,“雷谷的馬,你也敢徵用?”
她的母親嚇得在旁邊直抖……孩子,你別胡說八道啊。
“雷谷的馬?”徵用的這位氣得笑了,“你是雷谷的?為啥不跟前面的一起走,小丫頭片子,你這麼胡說八道,是想找死嗎?”
小丫頭還真不含糊,“那你動一動我試試?”
這位還真不敢動她,只能放她離開,連馬也不敢徵用。
走出好遠之後,當媽的才呵斥她,“你不想要命了,敢這麼亂說話?”
“行了,”當爹的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