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才被帶回王府的,她拼命反抗的那些日子,女子家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偏偏地,在她自爆的前一天夜裡,她的家人悄無聲息地逃走了,至於說去哪裡了,一家子都是外地的,查也查不到。
所以不管是秦王府還是朝安局,都將此事定義為“行刺”——女子真要自爆的話,用不著等到今天,區別只在於,她早些日子自爆的話,傷不到有所防備的秦王。
秦王被炸壞了下半身,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以後的人生都毫無意義了。
所以他一定要找出來,誰是行刺自己的幕後兇手。
針對秦王的弱點,這麼處心積慮地行刺,肯定是有大圖謀的。
可疑的人很多,天家也是其中之一,誰讓秦王最近態度曖昧來著?
再次強調一遍,秦王是個活得非常自我的人,他不快樂了,就不想讓別人快樂,於是他打算設卡攔截,阻斷東西交通,一定要查出兇手是誰。
御馬監就又要遭受無妄之災了,西北也有不少馬場的。
不過這個訊息,不開心的不僅僅是寧致遠,李清明都特別頭大,“秦王遇到這種事,不會一怒之下反了吧?”
“這還真難講,”寧御馬苦著臉回答,“那傢伙真的怪得很,他若認定是今上所為,還真的很可能反……畢竟他這一輩子,活的就是下半身,現在啥樂趣都沒了,不反等什麼?”
一邊說,他一邊看向李永生,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永生,你可是神醫來的,能不能治了……”
“打住了,”李永生一擺手,毫不客氣地發話,“我治誰,也不治這種人,他的下半身好了,別人的下半身要遭殃了。”
李清明有點著急了,忍不住發話,“所謂醫生,該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此為醫德……病人是怎麼回事,那跟醫生無關。”
李永生看著他,冷冷一笑,“你跟我說這沒用,我丟不起那人。”
“我也知道丟人,”李清明其實也看不起秦王,但是他不能不管不是?若是一旦能治好秦王,天家起碼能拉個盟友過來。
於是他耐著性子勸說,“可是就算治好秦王,他才能禍害幾個女人?治不好這傢伙,很可能導致中土動盪,那就是多少條人命了。”
“中土已經動盪了,不差再多動盪一點,”李永生搖搖頭,態度非常堅決。
堂堂觀風使,怎麼可能為這種罔顧倫常的傢伙治病?“靠犧牲無辜的女人,希冀得到安定,這種無恥的事情,恕我難以從命……天家若是隻有這點本事,不要怪我小看他。”
寧御馬和李部長相視無語,這李永生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迂腐呢?
可是他倆還不好說什麼,因為中土國是一個非常講究倫理道德的社會。
秦王往日的作為,已經是非常挑戰道德的底線了,只不過他身為皇族,地位比較超然,只要能安撫好被害者,那就是民不舉官不究。
事實上,他沒有安撫好受害者的例子也不少,但是……他的身份駭人啊。
李永生也不糾纏這個,他直接表示,“我認為,你們還是重視一下柔然人的好。”
“重視柔然人?”李清明的眉頭皺一皺,寧致遠說什麼重視柔然的話,他是不會在意的,但是李永生開口,那就另當別論。
他太清楚李永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永生側過頭來,衝寧致遠笑一笑。
寧御馬不高興了,惱火地看著他——咱不是這樣吧,永生你說什麼,還需要我回避不成?
李永生又呲牙一笑,“這就是我本來要說的壞訊息了,我是繞行上黨進入幽州的,在路過黎關的時候,聽說那裡有佛修真人。”
“黎關……有佛修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