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更是沒想到,自己無非是找了一個藉口,竟然能在對大道的認識上,收穫如此多的心得。
這一日,講道完畢,黃真人忍不住出聲感嘆,“您若是願意去煙霞觀的話,我寧願讓出這個化主的位置,您願意考慮一下嗎?”
李永生聞言微微一笑,也不表態。
黃真人側頭想一想,再次出聲,“若是您心儀經主位置的話,我也可以跟監院爭取……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旁聽的一名司修有點不能忍了,“黃真人,李大師是我教化系統的人,煙霞觀雖然不錯,但是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此人正是郡教化房裡的兩名司修之一,曾經為李永生打抱不平,他此來戎州是公幹,結果任務完成之後,聽說這裡有人講道,就湊過來旁聽。
黃真人哪裡會將一個小小的司修放在眼裡?聞言他眼睛一瞪,“什麼教化系統?李大師此刻明明是靈脩,別什麼事都往你運修上扯!”
“其實是你煙霞觀的廟太小了,”有人出聲發話,“容不下李大師這一尊大神。”
黃真人聞言,有點不高興,他側頭一看,頓時冷哼一聲,“我當是誰大言不慚,原來是你這排幫餘孽……你先考慮一下,官府能不能容下你吧。”
出聲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巫山的劉通判,他這幾日恢復得不錯,有時間就會來聽李永生講道。
對朝安局而言,這個人是必死的,尤其是此人拒捕的時候,還害了同事的性命——所以此人的家眷,怕是也逃不過報復。
但是同時,這個人是立了大功的,不但揭發了秦水水,在此後一些事情上,也很配合。
劉通判的配合存在一個前提,就是劉家能留下來延續香火的男丁,然而,配合了就是配合了,朝安局會妥善地照顧他,儘量滿足他的各種需求。
劉通判此刻斜靠在一張軟榻上,有氣無力地發話,“官府早就不能容我了,不勞黃真人特意再說一遍了。”
“咦,你這是什麼話?”不等黃真人出聲,旁邊朝安局的人不答應了,“這些日子,我們已經很用心地關照你了,你還要這麼說?”
劉通判側頭看他一眼,就笑了起來,“我可沒說你對我不用心,我說的是官府這個體制。”
“官府何曾虧欠過你?”陳知府聞言,也是相當地不滿意,他事務繁忙,一向很少來聽講道,今天也只聽到了後半段,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權力表示自己的喜惡。
他大聲發話,“你不過是普通黎庶出身,官府不能容你的話,你怎麼可能當上通判?”
劉通判先是一愣,然後苦笑一聲,“陳府尊這話,當然是再對也沒有了,朝廷對我不薄,真的不薄……寒家子能通判一府,很難得了。”
“你知道就好,”陳知府淡淡地看他一眼,心裡也就沒多少氣了,“你走錯了路,是你自己的事,莫要怪到朝廷身上。”
見他們說起了朝廷的事,黃真人就懶得再聽了,站起身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劉通判笑了起來,“然而……陳府尊,你知道我為何上了排幫的船?”
“為何?”陳知府的眉頭微微一皺,出聲發問。
不過下一刻,他就一擺手,不耐煩地發話,“算了,我也懶得聽你的辯解,無非是身不由己之類的苦衷,不聽也罷,我只知道,你不是個忠義的人。”
“你不聽就算了,”劉通判的頭轉向了黃真人,正色發話,“黃真人,我之所以修排幫的功法,就是因為……官府容不下我了,這種痛苦,你不懂的。”
我不懂?黃真人有點無語,我是十方叢林負責對外打交道的化主,什麼事情沒聽說過?
他的眼珠轉一下,微微頷首,“嗯,你繼續。”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