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的。”
“哈,”李永生輕笑一聲,不再說話,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也就這點水平,連對質都不敢。
趙欣欣卻是不習慣這種詐人的手段,身為他的伴侶上萬年了,她還是不習慣。
她冷冷地發話,“新月人打進來,而你卻全線收縮……這巧合未免太巧了一點。”
“我還當你有什麼證據,”襄王不屑地哼一聲,“我想怎麼打,什麼時候打,那是我的事,你非要給我扣這麼一頂帽子,是想也送我一杯醉千年嗎?”
趙欣欣嘿然不語,沉默了半炷香的時間,才抬手一拱,情真意切地發話,“王叔,西疆的黎庶,真的是太苦了……我不能坐視。”
“那你去西疆好了,”襄王不耐煩地發話,“我也沒有攔著你,正好不要在我面前礙眼……其實新月人打進來,我這邊全線收縮,對朝廷來說,不是好事嗎?”
趙欣欣實在有點膩歪這傢伙的信口開河了,於是也暴躁了起來,“那你把封鎖幽州郡的水師也撤了,方能顯出你是支援朝廷打新月人的。”
“這不可能,”襄王很乾脆地拒絕了,“還是那句話,打仗是我個人的事,不能因為你說了什麼,我就要改變作戰計劃。”
趙欣欣越發地急躁了起來,“你水師封鎖海域,這是支援朝廷打西疆的態度?”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襄王也不耐煩了,“中土很大的,西疆距離幽州遠著呢,封鎖幽州,跟西疆能有什麼關係?好了,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能有多遠?”趙欣欣叫了起來,“左右不過是真君帶幾個儲物袋,整個北方資源都匱乏,你分明存了東西夾攻之心!”
李永生聽得撇一撇嘴,然後無語地搖頭:永馨你真的不是幹外交的材料。
“那你可以讓南方的真君,帶著儲物袋來北方!”襄王愈發地不耐煩,“左右,送客!”
送客的時候,大部分的軍士,都用一種不善的目光看著這二位——殺我們同袍不說,還要誣陷王爺勾結新月人,此等人真的可殺。
至於有幾個人在思索趙欣欣洩露出來的資訊?那真不好說,只能說……也許有吧。
就連十里外的兩名真君,也感受到了士兵們濃濃的敵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接應二人,嚴防有人偷襲。
所幸的是,談判雖然不順利,但是大家都很剋制,終於沒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回到松峰觀,趙欣欣兀自氣憤不已,“這傢伙不但貪婪、暴虐,還足夠無恥,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活了多少年了,連這點都看不透嗎?李永生很無語地看她一眼,“我都跟你說了,沒必要去,你非不聽……現在惹一肚子氣,划得來嗎?”
趙欣欣愁眉苦臉地回答,“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現在的朝廷,根本支撐不起兩面作戰,襄王收縮起來,增加了朝廷掃平他的難度,不能儘快結束戰鬥西進。”
“是啊,”呼延書生也嘆口氣,“不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西邊,西疆的黎庶有苦頭吃了。”
他終究是西疆出來的真君,說起家鄉父老來,就是一臉的不忍——關鍵是呼延家也在西疆。
“嗯,朝廷是左右為難,”公孫不器大有同感地點點頭,“一旦全力西進,襄王這邊翻臉一發力,就能端了順天府。”
他對朝廷一向不怎麼恭敬,現在居然能一臉同情地說出這話,顯然也是心憂現在的局勢。
呼延書生搖搖頭,他的思維縝密,看問題一向很透徹,“襄王都不需要發力。”
“他只需要藉著朝廷兵力減少的機會,派出遊騎掃蕩地方,就可以達到目的,沒了糧食,海路又不通暢……朝廷撐得下去,黎庶們也撐不下去,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