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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驅惡犬回籠,求真相出城

,悄悄向後挪了半步,似乎這樣的舉動能讓自己更安全些。見擋在身前的吳良聲雙膝微屈蓄力待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裡更沒了底氣,聲音略帶顫抖道:“來者何人?”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許經年輕輕笑了笑,並未發出聲音。

隔著蒙面的黑布,曹欽恍惚間看到黑衣少年眯了眯眼睛,他不能確定對方是否在笑,也不敢保證下一刻對方會不會突然暴起取走自己項上人頭,看來似敵非友。

“你,你可知我是誰!”曹欽再次試探,聲音依舊微微顫抖。

“曹欽,此刻難道你不該在青州大牢裡嗎?”許經年開口道。

曹欽腦中疾速思索,對方既然知曉自己身份,又敢堂而皇之作對,必然有恃無恐,想必是隨長公主同入青州的高手,京城頂級武者的訊息俱在錦衣衛掌控中,從未聽說有如此年輕的新秀。

一名被擊飛的護衛從地上爬起,似乎並未察覺到屋內的詭異氣氛,撿起掉落在身旁的繡春刀向黑衣少年砍去。

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許經年緊緊盯著曹欽,對身側襲來的護衛隨意揮了揮手,一根寸餘長的枯樹枝從衣袖飛出,伴隨著一聲哀嚎,樹枝穿透護衛持刀的右手掌心,死死釘在木牆上。

“我在問你話。”許經年一字一句道。

曹欽看了眼被釘在牆上痛苦哀嚎的護衛,支支吾吾道:“我,我……”

“立刻滾回大牢。”許經年打斷曹欽道,“另外,不許再來綠蕪苑。”

三樓神秘住客連夜搬走,在柳坊街鬧出不大不小的動靜,綠蕪苑既是消遣地,又是訊息彙集之處,老鴇最會審時度勢炮製噱頭,走了一個神秘客,立刻製造出一個“神秘高手一招未出嚇跑眾護衛”的故事,一時傳遍青州府。

自從與長公主挑明身份後,許經年很少再回四衛營,一來懶得應付問東問西的樂三元,二來也不想與騰驤右衛過從甚密,免得將來把甲辰小隊牽扯進來,行宮住不得,便只好搬去客棧與谷才相依為命。

臉戴半邊面具的男人渾身彆扭,他獨來獨往慣了,自從毀了半邊臉,愈發不喜與人相處,哪怕同住的人是許經年,也會有些不自在。

綠蕪苑的訊息傳得很快,一些江湖劍客開始打聽“神秘高手”的住處,這讓許經年頗感頭疼。

他本就是步隱棋,藏於暗處,才好查明真相,如今被綠蕪苑傳得沸沸揚揚,倒頗有些麻煩,所幸當日見過自己的人不多,在客棧與谷才、蛟龍廝混了幾日,見風頭漸漸過去,才敢出門。

災銀十萬兩,剛入昌樂縣境內便被洗劫一空,待青州知府孟秋豪率兵從益都縣趕去,早已人去財空。這不大不小的十萬兩災銀攪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寧,全因負責押運的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曹吉祥的義子曹欽。

自年初石亨伏誅,聖上對曹公公的態度也逐漸耐人尋味起來,先是卸了他統管三大營的權力,又收了司禮監批答奏章的差事。

司禮監之所以能在內廷十二衙門中排首位,全因其把控三項重要職權:其一,批答奏章,傳宣諭旨;其二,總管宦官事務;其三,兼顧諸如東廠提督、南京守備等重要官職。

如今收了批答奏章的差事,如同斬斷了曹吉祥一條大腿,滿朝文武紛紛搖擺觀望,一眾門生舊部也都惶惶不可終日。

恰在此時出了災銀案,如何處置曹欽便成為一道難題。嚴懲,意味著向曾經權傾朝野的曹吉祥挑釁;留情,恐怕惹得龍椅上那位不悅。

許經年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從源頭查起。

寒露這日,天剛放亮,兩騎人馬從益都縣南城門奔出,直往昌樂縣方向絕塵而去,伴隨著空中盤旋的金雕,惹得沿途百姓紛紛側目。

昌樂距益都不過百里,許經年、谷才二人快馬加鞭,剛出益都,流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