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頁

杏眸波光瀲灩,咬得狠了,她唇齒間溢位些許可憐的哼唧。

軟玉般滑嫩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濕淋淋的,細細喚道:「王爺……」

懲罰般一口咬下,舐去那一顆嫣紅的血珠,池中傳來他冷而危險的嗓音:「在這裡,該叫我什麼?」

「衛……衛七。」

嘩嘩水響,池中水霧如漣漪般盪開,露出一張熟悉的、如花似玉的柔媚臉龐來。

寧殷從淺夢中醒來,悠悠睜開眼。

金雲寺禪房下的密道中,黑漆漆跳躍著兩點鬼魅的燭火。

他屈指撐著太陽穴,不太明白自己為何會夢見虞靈犀,還用那樣的方式逼她喚自己那可笑的假名。

攤開手掌,將指尖置於鼻端輕嗅,夢中溫柔撩人的女兒香彷彿還殘留在他的指尖,帶著肌膚溫軟濕滑的觸感……

有那麼一瞬,寧殷竟覺得男女媾和或許也不是件骯髒難忍的事情。

僅是一瞬,這個念頭便如漣漪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冷冽燥鬱。

這股燥鬱從昨日聽聞虞靈犀和薛岑定親開始,便翻湧於心間。陽光下他們相親相愛的和諧畫面,刺得他一夜頭疼。

「殿下饒命!」女人淒涼的慘叫將他的思緒拉回。

寧殷抬起眼皮,陰暗潮濕的地上匍匐著一個狼狽的女人。

從她剪裁得體的宮裳上依稀可以辨出,應是皇城裡位分較高的大宮女。

她身上沒有一道傷痕,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慘白的臉上全是冷汗,宛如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折戟左掌包著紗布,視若不見般沉默佇立。

旁邊,還站著四五個戰戰兢兢的下屬。

大宮女拼命磕頭,彷彿這樣自己就能活得長久些,哀求道:「看在奴婢曾服侍麗妃娘娘和殿下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寧殷等這女叛徒磕足了頭,方勾起一絲笑意,極輕地問:「當初勤娘向皇兄出賣我的行蹤,將我置之死地的時候,可曾想過那多年的情分?」

「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叫勤孃的宮女根本沒想到寧殷能從寧長瑞手裡活下來,還將其滿門反殺,不禁囁嚅道,「只要殿下能饒奴婢一命,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寧殷輕哼,似是在掂量這句話的份量。

勤娘抓住一線生機,忙點頭如搗蒜:「請殿下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寧殷把玩著指間的短刃,半眯著眼眸,似是在盤算什麼。

「好啊。」半晌,他輕鬆應允。

只抬了抬下頜,宮女立刻討好地膝行至他的腳邊。

寧殷勾著涼薄的笑,睥睨腳下的女人:「我要你愛我。」

就像,虞靈犀對薛岑一樣。

此言一出,屋內的下屬俱是驚愕抬眼,完全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勤娘更是驚懼難安,七皇子這是何意?

寧殷從出生起承受著生父的冷漠,手足的壓迫,連他的生母麗妃對他都充滿了厭惡。

他偏執,狠戾,善於偽裝,短暫的人生裡充斥著黑暗扭曲,沒有人愛他。

勤娘對他只有恐懼,實在不知道如何愛他。可她想活,只能硬著頭皮伸手,指尖順著那雙簇新的革靴顫巍巍往上,攥住他的衣裳下擺。

求歡……應該是愛吧?

宮裡的女人都這樣做。

那雙蠕蟲般蒼白的手剛觸碰到革靴,寧殷的目光便倏地冷了下來。

「不是這樣的。」他冷冷道。

虞靈犀的手很暖,便是再害怕,她的眼眸也始終是通透乾淨的,望過來時眼裡有瀲灩的波光。

全然不似眼前的女人,虛假媚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