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一片空明,這片空明出現的瞬間,兩人都把握住了,這是最難把握,往往行術者根本把握不住,便流於一般男女間的交合,所以,把握住它,在空明中進入大定,一瞬間慾念全消,似龜蛇盤結,自然得清涼,比較幸運的是,這關鍵兩人都把握住了,不然,一是流於房事,二是隻要有一方進入狀態,另一方不進入,則是單方採補。
空明之中,兩人好像一個整體,彼此之間無有秘密,之間自然心心相應,兩人的意識融在一起,心神在這一瞬間,好像突破世俗的限制,不僅是房間中一切,歷歷在目,而且,整個馬累島如同投影到兩人的心靈之中,意識是如此清晰,完全不是神識那種說不出的感覺,是一種似有多種感官共同作用,並且物質間聯絡,平時不注意到細節,都出現在身前,不是眼前,而是身體意識一種整體而清晰的感覺。
海天之間,一股神秘而博大的精神在甦醒,似乎大海醒了,海面之上,起了微微的波瀾,那股神秘博大的精神與柳致知和阿梨相互呼應,他們似乎在共同呼吸,整個馬累與大海與他們共為一體。
在水上屋中,那個南亞人陡然睜開了眼睛,極為詫異感覺這一縷異常,卻又分辨不出這種神秘是天然還是人為引發的,只覺其空明而又神秘莫測。
柳致知和阿梨也感受到了南亞人的驚訝,兩人心中沒有一絲波動,好似天道執行,根本不在意這點微末小事,這是與那種精神相互嬉戲。
許久之後,兩人同時從定中醒來,相視一笑,阿梨說:“真好,這種感覺太妙,我感覺到我的境界有了一點提高,阿哥,你呢?”
“我的境界並沒有多大變化,那個精神如此博大,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難道馬爾地夫真是寶地?還是以前沒有進入這種狀態,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大概是這種體會。”柳致知說到。
兩人說著話,不一會,又糾纏在一起,這回不是練功,而是夫妻間的事,那種狀態不是那麼容易進的,退出倒是容易,柳致知和阿梨之間,並不是相互採補的關係,他們兩人,只有一人進入狀態,便很快從中退出,自然不會採補。
接下來幾天,他們乘船去了天堂島,訂了一間水上屋,白天在碧海之間嬉戲,或在沙灘之上徜徉,或在碧水之間游泳,傍晚時分,在享用林間篝火燒烤的海鮮味;晚上在水上屋中或雙修,或單獨靜坐,或做些夫妻間的私密的活,生活簡直美極了。
在天堂島呆了一個星期,第二站去了太陽島,好在一個星期前預定的酒店,現在西方遊客不是**,柳致知幸運訂到酒店,忙的時候,甚至要提前二個月進行預定,當然,訂的又是水上屋。
坐船四個小時,終於到了太陽島,島上花香四季,鳥語啁啾,熱帶植物恣意生長,太陽島水上屋,完全被海包圍。自家有陽臺,可以在熱帶的陽光下看書休息,避開公共海灘的喧鬧和嘈雜。陽臺上還有扶梯直接通到海里,如果願意,可以隨時下到海中,品嚐一下自由自在的滋味,柳致知訂的水上屋就是這麼一間,連訂的一個星期。
在白天,什麼也不做,躺在潔白的沙灘上,任陽光撫弄,聽海的潮起潮落和風吹棕樹的沙沙聲,就是一種難得的體驗,柳致知和阿梨在太陽島做的最多也是最喜歡的事,就是潛游,清澈湛藍的海水,如詩如畫,成群的小魚在海中游動。戴上簡單的面罩和呼吸器,做一次浮潛,看美麗的魚在身邊悠然地遊走。或者出海深潛,下到二十米深的海中,與五彩斑斕的海底生物親密接觸,感嘆海洋的博大和奧秘無窮,
在第四天,柳致知和阿梨出去垂釣,馬爾地夫規定在島嶼周圍兩公里內不得捕魚,要垂釣,乘著兩頭高挑多尼船,船上已經有人,柳致知上船之後,才發現居然就是那個南亞人,想不到在這裡碰到他,柳致知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他也笑著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