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便邁出。他這一步。可是越山過水,柳致知與他之間不過幾丈,他滿心以為,他這一步,肯定會到柳致知跟前,而且,日月乾坤罩並不在柳致知的手上,而是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但他一步邁出。眼前一花,身體不但沒有前進,反而後退了不少,他吃了一驚,喝到:“你用了什麼妖法?”
柳致知卻不慌不忙將日月乾坤罩收了起來,說:“你不想談,我也不勉強,我算是仁義已盡,在此之前,我沒有對它做任何事情。接下來,就對不住了。真宮觀是吧,我不熟悉,蜀山崑崙,我都視為平常,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但誰要是不要臉,那我就將他的臉撕下來給他看。”
口氣平平常常,但在古化一耳中,好像是譏笑他的無能一樣,氣得他大吼一聲:“好賊子,你居然敬酒不吃,那你就吃罰酒!”
從身上取出一物,由金紙包住,開啟了金紙,手一抖,並未接觸那件東西,丟擲了一面布一樣東西,柳致知看得清楚,那是一件肚兜,上繡荷葉三二片,鴛鴦雙嬉,大紅的底色,金線織就,一出手,見風就長,轉眼間,天地一片通紅,荷葉田田,向柳致知身邊漫延過來,從荷葉之下,一對對鴛鴦遊了出來。
柳致知笑著說:“真不知羞,將師孃的肚兜都偷了出來。”嘴中說著,手往荷葉一指,喝到:“此物不落,更待何時!”言出法隨,這是柳致知接近世界真實,口中說著,而在世界的底層,似乎起了一場風暴,肚兜飄飄落下。
柳致知看著應付得很輕鬆,卻是出道以來,應付得最艱難的一場,他甚至不清楚肚兜究竟有什麼用,但他的感覺告訴自己,絕不能讓肚兜罩住自己,看起來無害,但一罩住自己,恐怕就危險了,他才動用了世界真實的視角,以意識干擾,破除了法術。
這個肚兜看似平和,卻是一件邪道至寶,原本不是真宮觀之寶,在五百年前,真宮觀本是一個大派,卻與陰奼門一場大戰,此戰後,陰奼門就此除名,而真宮觀這一戰,原來數百名修士,只剩下十幾名,觀中藏經樓被燒,而陰奼門門主用此寶連連擊殺數十名好手,最後還是真宮觀觀主犧牲了自己,墜入肚兜,其他人才殺了他,這件寶物因此落入真宮觀之手,不過真宮觀經此一役,一厥不振,現在也不過二十多人,觀中法術很多失傳,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十多人中,居然有二名化神級修士,還有三名元嬰級修士,不能不說是個奇蹟,但在收徒上,抱著寧缺勿濫的原則,但真宮觀已經衰弱,好的弟子都被那些大派收去,以至於自從五百年後,只收了二十幾名弟子,還隕落了不少。
連真宮觀都不瞭解這件肚兜是件什麼樣的法寶,只知道當初煉製時,用了四十九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童女的血才將肚兜染成血紅色,偏偏一點也沒有陰邪之氣,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此寶煉製了整整二十四年,才祭煉成功,此寶一出,根本沒有人能說出此間有些什麼,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柳致知可謂是第一個人看到此寶展開的內景的人。
不過他所見到的內景,僅是不足百分之一,便被柳致知從底層打斷,這一打斷不要緊,讓古化一大吃一驚,甚至懷疑他出來時,是不是拿錯了,不是那件肚兜。
肚兜一落地,不等他們來搶,柳致知已然發動。空氣中瀲灩的光華一閃,卻是鐳射,在鐳射剛激發的一瞬間,古化一的身體已經動了,幻影一閃,鐳射居然射了一個空。他已感到威脅,在鐳射剛要發射時,身體已經移了出去。
柳致知根本不容他喘氣,空氣中又是一聲暴響,一條冰線出現,這是冰神之吻,白線過處,淡藍的雪花飄落,他剛停了下來,身體又自動反應,再次幻成一片虛影,古化一又一次躲過冰線。
柳致知腳下一動,已到肚兜跟前,手一伸,肚兜飛起,落在手上,剛一入手,頓時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