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上說她白痴。
“摔成這樣,不是白痴是什麼。”
“姓韓的,你不要太過分了。”她雙頰鼓鼓,眼睛噴火地瞪著他。
“過分,我有嗎?”礙於她脖子上的傷,他沒有伸手彈她腦門,而是改而掐她的臉皮。白色的紗布,纏繞著脖子,讓他看得連帶心情更加不爽。
還沒有嗎?江安安此刻的心情頗有點無語問蒼天,若他這樣還不算過分的話,那麼什麼才叫過分啊!
“咳咳!”一陣輕咳聲自兩人的身旁傳來,一直被當做隱身人的李明哲,終於適時的提醒起了眼前兩人他的存在,“你們用不著一見面就打情罵俏吧。”若是讓學校裡那些人看見海非和安安的相處,恐怕一大幫子人都會下巴掉地。
畢竟在那些人的印象中,韓海非是屬於絕對難以靠近的那一類人。
打情罵俏,她哪有啊!江安安面帶菜色。不過現在最讓她奇怪的是,“咦,李明哲,你怎麼來了?”
“……”李明哲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和海非一起來的啊。”他這麼大個人站在她面前,她居然現在才發現。莫非他真的那麼不容易“引人注目”?
“是嗎?”江安安搔了搔腦袋,盯著李明哲,“你們沒事跑我家裡幹嗎啊?”真是奇怪,韓海非的那副表情,更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她應該沒欠他什麼東西吧。
“探病。”李明哲簡單明瞭地回答道。
“探……探病?”下巴幾乎垂落到了胸口,江安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對方說的那個詞,是她腦中所想的那個詞嗎?“你的意思是,你們來看望生病的我?”是她的理解有誤,還是他的表達有誤?
“是啊。”
腦袋點得乾脆,使得江安安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來看你,值得你擺出那麼驚訝的表情嗎?”韓海非雙手環胸,一臉不爽地說。
還能什麼表情,當然是人類的表情了。白了韓海非一眼,江安安追著李明哲問道:“你們真的是來看望我的?”
“對,不然還能幹嗎。”李明哲聳聳肩,指著正挑了張椅子隨意坐下的韓海非,“其實本來海非是想一個人來的,不過鑑於他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所以我就帶他來了。”也順便來湊個熱鬧。
“那你怎麼會有我家的地址?”江安安詫異。
“很簡單啊,問你的那兩個朋友就知道了。”
“……”她知道通敵叛國,出賣她家地址的人是誰了!不過……韓海非居然會特意來看望她,多少還是讓她心中揚起了一股暖意。
溫溫的,柔柔的,卻讓人覺得舒服。
“你傻了啊?”他瞥了眼她的痴呆表情。
“我——”她難得的一丁點感動,他也不必抹得那麼快吧。
“對了,你桌上攤了那麼多東西做什麼?”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桌子,韓海非問道。
“做運動會的道具嘛。只有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了,當然要抓緊趕工了。”她解釋道。
“你傷成這樣居然還打算做?”漂亮的黑眸微微眯起,他盯著她反問道。
“當然了,若是不作,會趕不及的。”江安安說著,坐回了椅子,才準備繼續開工,手中的紙和小木棒已經被一隻大手抽走。
然後下一刻,她的身子亦被拖離了椅子,按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不許再做了。”他的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不做怎麼行,我好歹是負責道具的組長耶。”她抗議道。
“你有病。”薄唇一抿,韓海非面無表情道。
“……”如果不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他的個性,她鐵定會以為他這是在罵人。“可是我一定要把這些橫幅做完啊。”道具組的人都有事忙,算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