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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殺。重耳經常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據《韓詩外傳》,有一年逃到衛國,一個叫做頭須(一作裡鳧須)的隨從偷光了重耳的資糧,逃入深山。重耳無糧,飢餓難當向田夫乞討,可不但沒要來飯,反被農夫們用土塊當成飯戲虐了一番。後來重耳都快餓暈過去了,為了讓重耳活命,介子推到山溝裡,把腿上的 肉割了一塊,與採摘來的野菜同煮成湯給重耳。當重耳吃後知道是介子推腿上的肉時,重耳大受感動,聲稱有朝一日做了君王,要好好報答介子推。在重耳落難之時,介子推能如此肝腦塗地,忠心耿耿,實屬難能可貴。

十九年的逃亡生涯結束後,重耳先生一下子由逃亡者變成了晉文公,時值周室內亂,“未盡行賞”,便出兵勤王,“是以賞從亡者未至隱者介分推”。對此,介子推沒有象壺叔(一名陶叔狐)那樣,主動請賞。他說,晉文公返國,實為天意,介子推卻認為忠君的行為發乎自然,沒必要得到獎賞,並以接受獎賞為恥辱,狐偃等“以為己力”,無異於“竊人之財”的盜賊,故“難於處矣”。介子推無視狐偃等人的夾輔之力是錯誤的,但其中絲毫沒有對晉文公的怨恨;沒有對功名利祿的豔羨。有的卻是對狐偃,壺叔等追逐榮華富貴的鄙夷。介子推隱居綿山,成了一名不食君祿的隱士。

《呂氏春秋》雲,介子推不肯受賞,曾賦詩一首,“有龍于飛,周遍天下。五蛇從之,為之丞輔,龍反其鄉,得其處所,四蛇從之,得其露雨,一蛇羞之,橋死於中野。”鄰居解張為子推不平,夜裡寫了封書信掛到城門上。晉文公看到這首詩後,後悔自己忘恩負義,趕緊派人召介子推受封,才知道他已隱入綿山。晉文公便親帶廣眾人馬

前往綿山尋訪。誰知那綿山蜿蜒數十里,重巒疊嶂,谷深林密,竟無法可尋。晉文公求人心切,就下令三面燒山。沒料到大火燒了三天,介子推的影子也沒見。晉文公叫人在山前山後放火,周圍綿延數里,火勢三日才熄,介子推終究沒有出來。後來有人在一棵枯柳樹下發現了母子的屍骨,晉文公悲痛萬分,將一段燒焦的柳木,帶回宮中做了一雙木屐,每天望著它嘆道:“悲哉足下。”此後,“足下”成為下級對上級或同輩之間相互尊敬的稱呼,據說就是來源於此。又命人葬之於綿山,秦二世時遷葬於故里裴介村。並改綿山為介山,以警戒自己的過錯。將一山崗定為介子推名義上的封地——介公嶺,將介子推母子隱居的巖洞改建成介公祠,並立“介廟”於綿山腳下柏溝村南的柏樹林之中,又命將定陽縣改名為介休縣。

固然,作為春秋貴族,介子推的言行處處滲透著迂腐愚昧的成分,但是,介子推“捨身赴義”的潔芳善行,成為中國傳統觀念中大丈夫精神的淵源。介子推不言祿的行為也是知識分子獨立精神的體現,正因為如此,黃庭堅讚歎道“士甘焚死不公侯,滿眼蓬蒿共一丘”(宋 黃庭堅《清明》 )。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種精神孕育和造就了中國歷史上無數仁人志士,英雄豪傑,構成中華民族的脊樑,介子推對功名利祿的鄙棄,對奸偽欺罔、人世謬舉的憤懣,他的割股食君的犧牲精神,正是中華民族淳厚尚儉、信實禮讓的傳統美德的體現;從更深層次上看,在介子推身上蘊涵著對祖國的深沉赤誠的愛戀之情。晉獻公嬖驪姬,殺申生,昏於家,亂於國,而重耳則成為振興晉國的希望。介子推的行為是他篤信愛晉國須愛重耳的自然表露。也許,正是這種對祖國的摯愛,才是人民永遠懷念介子推的根本原因。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一章:當其無

第十一章:當其無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筆者字面理解

三十輻共一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