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四五百元,今年直接腰斬還不止。
這著實讓她肉疼了一陣。
但她種了這麼多年地,知道去年是先驅者的紅利。
不是誰都有和她一樣的魄力把1200畝水稻田改成旱作的大豆地的。
今年的紅利沒了。
這就是國人的跟風能力,尤其是種田這種門檻不高的行業,只要利潤夠高,一兩年就能給你幹飽和。
但還能賺錢,咬咬牙,王娥就按照約定把大豆賣給了嘉禾。
「這種子傳播得太快了。」
「小袁,你們公司有沒有推出什麼新品種?你給我推薦兩個唄?」
「王姐,我也不是種子公司那邊的。」
「你幫我問問。」王娥想了想,「小袁,還沒物件吧,改天姐給你介紹個姑娘。」
「姐,你這…」
「錯過了這店可就沒這機會了哈,那女娃人長得小乖小乖的。」
「姐,種子我幫你問問,介紹物件就免了,你那大豆明天一早我就過來收。」
一處港口臨時倉庫裡。
散糧運輸車在裝卸車的協助下,快速的卸貨。
來自南方某小城的袁子方結束通話了電話後,還不免嘀咕。
「來魯省這麼兩年,我t就還沒見過小乖小乖的女生,王娥得有1米8,她說的小也小不到哪兒去。」
「不過,等王娥這幾個大戶的大豆到港,麻涌的第一船貨就可以出發了。」
對國內目前的大豆加工局勢,袁子方也八卦了不少。
北方沿海的大豆加工廠基本都已經被國產大豆佔據了。
即使是邦吉的三個大豆加工廠也已經淪陷,據說,幾個工廠的話事人甚至打算透過嘉禾的渠道採購大豆。
能活下去,沒人想死,尤其在如今金融動盪,沿海倒閉的工廠比比皆是。
管理層也是人,外資只要還想在國內發展,就不會拋棄這些基本盤。
食用油和豆粕雖說還在低位,但國產原料的降價,給加工廠又提供了一條生路。
牢牢抓住,前期的幾億數十億投資才不至於完全打水漂。
兩天後,
袁子方親眼見證第一艘散貨船滿載著大豆發往南方。
這可能也是近幾年第一艘從魯省發往粵省的大豆船。
時代變了。
不肯轉變思路的人只能溺死在浪潮裡。
…
九月末的酒泉,已漸漸地吹起了冷風,紅麻花早已凋零,蜜蜂也逐漸躲進了蜂箱了。
但第一批沙棘果紅了,又給戈壁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遠觀,紅紅的一片,近看,晶瑩剔透,外觀酷似小小的橙子。
全王生物和嘉禾食品研究院都第一時間來蒐集了原料,成份檢測,產品開發,一切有條不紊。
郭陽也在辦公室品嚐到了成熟的沙棘果,獨特的酸甜味道。
他不是很喜歡吃酸的,但這次的沙棘果例外。
不畏風沙和乾旱的勇士,極強的生命力,涵養水源的能力,這些都讓沙棘酸甜的果肉蘊含著大自然的精華。
一個電話打斷了郭陽的品嚐。
郭陽看了眼,是嘉禾糧油麻涌廠的路安,他挑了挑眉,一般路安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喂。」
「老闆,植之元聯絡了我,要出售鵬城的兩個工廠,但給的時間很緊,他們還在接觸國糧。」
植之元撐不住了,或者說就沒想過撐。
它的渠道全在海外,前期不停採購進口大豆,結果遇上大豆價格雪崩,食用油和豆粕雙雙大跌,元氣大傷,乾脆擺起了爛。
然後,金融危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