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點都不像鬼!”
……
就知道提壺辦事不利,想出的什麼鬼辦法嘛,這又不是嚇唬小孩子的。
天空兀地灰暗下來,提壺戳戳我的胳膊,“趕快去和你父母說說話,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他那麼不靠譜,事已至此也只能按著他說的方法辦了,雖然不是很可靠,我只得在墓碑前跪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更加悲慟的氣氛,我照著先前的臺詞哀怨道:“爸爸媽媽,女兒來看你們了,女兒不孝,未能找到殺害你們的兇手。但女兒會依照你們的遺囑,好好地活下去,替你們活下去。希望你們再九泉之下有一個安息,每年我都會來看你們,會盡力抓到殺害你們的兇手。”
這是……電視劇裡的臺詞吧,為了渲染氣氛我只得多說幾句:“爸爸……”
康劍兀地跪了下來,打斷我的話,“伯父伯母,感謝你們對青檸的養育之恩,我作為青檸的男朋友,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好好地愛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這似乎並不包括計劃之中的一局吧,康劍自信的笑容中我就知道他新增了戲份,而一旁的許生則氣呼呼地轉過頭。
墨林手下扮成各種各樣的人,大舅二舅三伯父四爺五奶奶的都有……一個個也按照臺詞說話,甚至還有劇情。
比如一:“兄弟保重了,多久沒來看你,也再也沒機會看你了。上次欠我的二百塊錢就不用還了吧。”
比如二:“大哥,你受苦了,我們還沒喝夠酒,還沒好好地一起把妹,你還欠我一首歌,我還欠你一個人情。”
比如三:“她舅舅,你怎麼就這般走了呢,難道忘了我們曾經的諾言嗎,你看現在孩子都大了,連年輕人都私奔,我們何不妨……”
……
哎呀呀說了一大堆,大部分都極其惡搞的身份,還剩下三個,他們說的話很普通,大都和我一樣都是套話。
“你覺得他們三個人當中哪一個最可疑?”康劍湊到我耳邊,而許生眼睛裡冒火花,我只得乾笑二聲,推開他:“我覺得都有可能,還是先看看吧。”
許生打斷我:“看什麼看,青檸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到底帶兩個人一同前來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基於提壺還在那裡呱啦呱啦,我找了個藉口去逗弄小樹和合子。
小樹先前住在我父母家,後來搬住在少年宮,情若說讓他鍛鍊鍛鍊,雖然生活好了,但是他懦弱的性子還是改不了。
無論如何,他現在瘦了,也長壯不少,他給我摸摸臉頰後指著不遠處的人影:“姐姐,那是平憐老師!”
“平憐老師?她出來了?”我欣喜若狂,以前墨林的人把平憐擄去,我這些天忙忘記了。
平憐老師沒有多大變化,和小樹一樣都是瘦了,她笑著問候我幾句又說了安慰的話,解釋了在墨林的經歷。
我從大理回來本想找平憐,卻聽王七說平憐老師被墨林的人抓去了,至於目的,就是第一個考核。後來考核透過後也教墨林的孩子一些功夫,沒有受多大的委屈,開了一家少年宮。
原來這麼巧,墨林出資讓平憐開了少年宮學武,小樹正好也被情若送進去,邊學習知識邊學習防身之術。
這本來是特別順的事情,我卻覺得不對勁。那少年宮既然收墨林的孩子,那麼小樹並非墨林,怎麼會收,而且情若又怎麼會懂。
除非他也是墨林的人,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提壺喜歡情若,他們若是墨林的話,那早就認識了。
事情越來越蹊蹺了。
來的人頗多,談笑間已經找不到提壺的人了,但葬禮的氣氛依然是很濃重,天上的烏雲不減,毛毛雨很小,我們這些人也不會怕。
“看到那個人了嗎?”提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