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遠嗎?”
“出家門往右,走到這條街的盡頭再往左,穿過小巷,就到迎梓大道,站在大道就能看見銀安殿了。不過,表弟,這些日子最好別到銀安殿附近去。”
“怎麼啦?看看都不行嗎?”
“最近一到晚上,全壘戒嚴,萬一被誤抓進去就麻煩了。”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告訴你沒關係,我聽隔壁販鹽的戎大哥說,新來的唐壘長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很多人都想要取了他的腦袋。”定風的表哥明顯壓低了聲音。
“想取他的腦袋有那麼容易嗎?”南天霸冷笑一聲。
“表弟認識我們壘長?”
“不認識,西王母能讓他來黃花壘做壘長,如果沒有兩把刷子,能輪到他啊!”南天霸不想多說。
“表弟,你說的還真有道理,聽說他身邊有幾十個大個子的仙人,個個仙術高深。”
後半夜,貴大斗兄弟鼾聲如雷,一雙眼睛睜得發亮的南天霸悄悄地穿好衣服,摸到放在火炕邊的盤蛇棍,就算今夜見不了唐林昆,先去探探路也好的。
南天霸沒有走大門,入睡前他聽到表哥閂門的時候,門口“吱吱嘎嘎”響。他推開窗,熘到了大街上。
正如表哥說得一樣,街上不少的禁衛點著火把來來往往,南天霸不敢大意,幾步一躲來到了迎梓大道,銀安殿黑的影子就在不遠處。
奇怪得很,越靠近銀安殿,護衛反倒少了許多,南天霸一陣竊喜,躡手躡腳躲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面,等一小隊護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南天霸沿著石頭間的小徑往銀安殿竄去。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南天霸發覺到今夜有點不尋常,照自己這個速度,不要說近在咫尺的銀安殿早到了,算下路程少說也出了十里開外。
“是遇到鬼打牆了。”南天霸在天庭多年,多少還是有點見識的,他停下腳步定了定神,掏出褲襠裡的傢伙,對著一塊大石頭嗤了一通小便。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起霧了,看著前面的那塊石頭有些眼熟,南天霸蹲下身體低頭在石頭根部聞了聞,沒錯,一股臊味這裡就是自己剛才小解的地方,南天霸全身的汗毛直豎。
南天霸抬頭望了望天空,濃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一提氣,想跳到石頭上面去,站得高才望得遠,先出了這鬼地方再說。他不提氣還好,一下吸入過多的霧氣,渾身直髮軟,意識到出大事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莫豹他們的**大陣已經多天沒有網到人了,今天逮住了一個,天一亮圍觀的人特別多。
定風的表哥一大早起來,不見了表弟,心中焦急,想起昨天晚上表弟對銀安殿感興趣,挪動凳子一步一捱來到銀安殿,擔心什麼來什麼,捆得像只粽子的果然是自己的表弟定風。
“冤枉啊!冤枉……他是我家的親戚。”定風表哥大聲嚷嚷起來。
“我表弟只是想看看銀安殿,他絕不是壞人。”
定風表哥這話從銀安殿大門口一直說到銀安殿前殿,已經說了不止十遍了,沒一個人理他。有個到浴室洗過幾次澡,跟定風表哥混個臉熟的禁衛說:“你別嚷嚷了,跟我們說沒用,等下唐壘長出來了。”
“壘長夫人,我願意以身家性命擔保我表弟定風是個好人,昨天晚飯時聽我說起黃花壘壘的銀安殿有多雄偉壯觀,一時好奇,才誤闖銀安殿的,懇請夫人饒過小民這回,下次再不敢了。”
看到漂亮的齊雲姑娘出來,定風表哥大聲哭訴道。
齊雲聽完定風表哥的敘述,再看定風一付傻乎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樣子,不像個壞人,於是寬厚地吩咐道:“你別亂喊,我不是什麼壘長夫人,不過等下我可以跟唐壘長說說……你們先給他鬆綁吧!帶到門房等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