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蓋地虎?”
“咳咳咳咳……”原本就因為我突然靠近的動作有些不自在名喚作離憂的的少年,聽了我的話之後更是一口水卡在喉嚨裡,嗆得難受。
吶,我知道這句暗號不是咱這個年代的。要不換一個?
“攻德無量?”
“咳咳咳咳……”可憐的孩子,臉憋得泛起紅暈,似乎受到了驚嚇。
不過,受到驚嚇就對了。
我挨著床坐下,幫著他順了順氣,遞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即使,我們不同,但我們相似。
不用言語,一股彷彿熟悉千年的默契,我輕笑一聲,他輕嘆一語。我微微低頭,將臉埋入離憂尚單薄的肩膀,有淺淺的水滴從眼角滲出,沾溼了他身上還殘留著血腥氣息的單衣。
同是穿越而來,同是寂寞而又疏遠的張望,這樣的我們,其實只一眼便可認出對方不是麼?所以即使懷疑,即使知道你的危險,卻還是要救你。
而我不知道的是,一直以蜷縮著的姿勢睡在一旁的安,安靜地睜開眼。看著這兩個在他短暫生命中對他或溫柔或保護的人,他們相互依偎,似乎想從彼此的身上汲取溫暖。
靠在離憂的肩頭,那種淡淡的血腥味,讓我心中一澀。我知道一旁的安也是醒著的,便開口,“安?”
那個一直安靜無波的孩子輕輕應了一身,坐了起來。
我拉開與離憂的距離,抬頭看了看他的眼,是一望無邊的溫柔與感嘆。“離憂,你和安一起去洗洗吧”然後我扯了扯他還帶著血腥與有些破碎的衣服,笑了笑。
彷彿想到什麼,離憂看了看自己,然後牽著一旁的安,走進了浴室。
“衣服已經備好了,就放在浴室的衣架上。”看著那一大一小,我輕聲提醒。反倒是安轉過身來,對我笑了笑。
原本只是魂魄的安,本就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卻似乎是拼了命要護住離憂。即使只是一天,大概也是困難的,安也沒比離憂整潔多少。白色的衣服上有泥點,小小的臉上有傷痕。
可是即使我知道這兩個人必定是容顏俊美的,可是,剛剛看著他們從浴室裡走出,心中的搖晃還是不可忽略。
安一身淡雅,依舊是安靜無波地對我笑。而離憂,因為水汽的緣故一張臉不再蒼白,有了一些血色。他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絕世容顏,眸波一轉,似笑非笑。
我心一窒,笑起來,“離憂,你是狐狸精轉世麼?”只可惜我是女的啊~這個妖孽受啊~
(作:無奈地擺擺手,咱們深藍還是自顧自地覺得離憂是受啊,人家離憂可沒說過哦~)
“呵呵,沒想到深藍還會煮粥,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他頭歪一歪,牽著安坐到我身旁。
我瞪他一眼,轉而溫柔地對安說,“姐姐煮的粥,有些人想吃還吃不到呢~”這個【有些人】是指銀。
清淡的稀粥,老少咸宜,我教阿介煮的方法,阿介教我怎麼煮的。
粥還有些燙,於是便和離憂閒聊起來。
“離憂啊~你是什麼時候穿的啊~看了北京奧運會不?”
“咳咳……”一下子氣場全無的離憂,咳嗽一陣,“沒有啊~”
可憐的娃~
“我也沒有哦,我好期待的,可是穿了。”我苦著一張臉。
可憐的倆娃~
“呵呵。”是離憂的悶笑聲。
忽然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本來就是相似的人,只幾句話,就會意。
想家了啊,遇到家鄉的人會更想家不是麼?
“姐姐?”看著我神色黯然,安扯扯我的衣角對我笑,“姐姐喝粥。”
“好。”我摸摸安的頭,聽話地安靜喝粥。一時默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