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腕上的緞帶,那曾經也是我親手綁上的,那麼就由我親手鬆開吧。
用緞帶幫他擦乾淨臉上的血跡,我把直直垂在身後的發綰起,用緞帶束好。我慢慢走回阿介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此時銀髮動陣勢,我倒是沒看明白究竟是什麼。
阿介看了看我頭上的緞帶,斂了神色,轉頭對著卯之花隊長笑道:“最後還是稱讚你一下吧,你為了檢查而碰觸我最長時間,本身就處於完全催眠之下,還能發現屍體的些微不同之處,真是厲害。卯之花隊長,再見了,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再碰面了。”
不會再碰面了,也許吧。
大勢在即,一觸即發。
王者,終將會走屬於他的道路。
立於天上
當我們到雙極之丘的時候,我被滿天的黃土撲得灰頭土臉,再加上剛才哭得很兇,眼睛腫得沒人不知道我哭過,於是此時被阿介抱在懷裡的我倒很像是被搶來的。
原諒我的不會用詞吧,我實在不知道除了【被搶來的】這個詞之外還可以用上什麼華麗的詞語修飾了。
阿介把我放下來,對著懷抱露琪亞並因為我們的出現而驚訝的阿散井露出正色,“把朽木露琪亞放下吧,阿散井。”
我暗暗咂舌自家老公果然是boss啊,一說話那個氣勢全出來了,所以居然完全把剛才自己也被他算計加逼迫的事情甩到腦後,開始看戲。
微微退開一步,我站到銀的身邊,悄悄在他耳邊問,“深庭呢?”
他附耳過來,“送給狼外婆了。”
於是,頭頂烏鴉飛過,‘傻瓜,傻瓜,傻瓜……’
我無奈地瞪他一眼,“你很無聊麼?”
銀無辜地聳聳肩,“深庭讓我這麼說的。”
我更加無奈地往四周看了看,“深庭不在這。”說完面無表情地給了他一腳。
這個時候,阿介已經給了阿散井一刀,笑帶玩味,“你已經變得可以順利閃過了啊,阿散井君。”
我吞了吞口水一邊威脅著銀,“別給我繞彎子,快說!”省下的一句是,好戲開始了。
“深庭在虛夜宮,去之前他剛好醒來,非要我這麼和你說的。”銀還是一臉無辜。
我一臉黑線地想著以後【小紅帽】這種童話經典咱還是不要改編了,這個時候被氣到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話說,我一個人在那裡辛苦地思來想去,打擊來毀滅去,可是另一邊深庭都輕鬆自在到虛圈去了,而我還要淚眼婆娑地控訴【不可以丟下我】才混到一副【被搶走】的樣子,內傷……
然而好戲在我和銀的悄悄話之間如火純青。
阿介冰冷地笑著,“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藍染 惣右介是嗎?”他微微轉頭,“很遺憾,那是你錯覺,阿散井君,你所認識的藍染隊長打一開始就不存在。”
“咆哮吧,蛇尾丸!!”
看著要打起來,我開始全神貫注觀戰,對於被算計了這件事就秋後再算賬吧。
可是實力不對等的戰鬥,實在是沒有看頭。阿介單手把阿散井的斬魄刀撕碎,殘骸遍地的樣子其實不好看,已經鮮血淋漓的阿散井還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露琪亞,倔強還有眼裡的堅韌,都動人心魄。
我心裡一驚,覺察到周圍的靈壓越來越盛,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紅蓮】,保護自己是基礎,看戲要在基礎上進行,我可不想被阿介的靈壓壓迫到腿軟。
“我再說一次,放開露琪亞。”
“我才不會放手咧,誰會放手啊,你這混帳。”
“這樣啊,真遺憾。”
鏡花水月冰冷的刀刃揚起,銳利地揮下。
“砰。”刀劍相接的聲音,刺耳而又讓人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