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衝出大門。
當時好些人都看見了。
刑部尚書雖然沒說什麼,當天就把兒子送出京城,還說讓他去代替父親到祖母面前盡孝。
他看樣子是想遮掩,奈何流言如草,迎風而生,除之不盡。
“真熱鬧!”許薇姝也聽了各種版本的傳言,好像京城所有人都一個心思,非要搞臭了方容的名聲不可。
她晚上溜達去酒樓,就看見八卦男主角坐在暮春堂的包間裡喝酒。
他可沒有借酒消愁,純粹是想喝,屋子裡的火盆點的太多,一進屋,許薇姝就渾身冒熱氣,連忙把外套給去了。
袁琦半開了門,留下他們兩個說說話。
方容忍不住一笑,他沒主動邀請姝娘,可偏偏姝娘來了暮春堂,能見一面也挺好。
許薇姝盯著他看了半晌,哭笑不得:“這種手段也絕了,你這是得罪了多少人?”
方容眨眨眼,咕噥:“明刀暗箭等擋下來,可要一點兒破綻也不給人家,這事兒也沒完沒了,向他們示弱,不是什麼壞事。”
許薇姝沒說話,她知道,最近方容一直示弱,前陣子,他表現出一副力不從心,對皇帝壓下來的重擔,覺得很棘手,又想做好,慌里慌張的樣子。
還主動下帖子請了很多京城的官員過去聊天。
有刑部的,有吏部的,大體上京城好些衙門裡的都被請到,甚至還有剛剛在地面上任滿,還沒來得及跑官的,翰林院裡的清流也有幾個。
眼下這個時候,他大手筆地請人赴宴,別人一打聽就猜到肯定是為了江南的案子。
安郡王做主審官,但不能只有他一個,輔審的總要有幾個,而且不說審理,就是那些證據整理,也需要大批次的人手。
朝廷閒職的官員們,最近沒少去安王府大門口兒守候,在外面半路攔截的也多,請人託關係關說的同樣不少,方容也沒表現得舉人千里之外,有人關說他也聽,一時就忙了起來,看著頗有些手忙腳亂。
前陣子還有人傳言,說那些閣老們都覺得方容還年輕,擔不起大任,建議皇帝換一個主審官。
也有清流覺得讓前太子家的兒子主審,或許會有不公正的現象出現。
畢竟太子被廢,皇帝給出的罪名裡就有結黨營私,還有私自截留稅款等等。
就算有人說,太子是被小人矇蔽,他自己是好的,更甚至,一切都是誣陷,可太子被廢,皇帝至少是同意太子的確不好,那連帶著太子家的兒子,恐怕也擔不起這種重任。
許薇姝在宮裡頭,偶爾回紫宸殿當值,就聽說皇帝把那些摺子搬出去讓宮人們焚燬,燒出來的煙霧簡直薰染了半個天空。
幸虧沒人以為是走水了,否則非鬧出笑話來。
不過,現在開始,方容的宴會可以停下來了,他請人家宋顯,就把宋顯給弄出京城,就是別人不在乎,還敢登門,他難道還好意思鬧騰?
“宋顯是怎麼回事兒?”
許薇姝也倒了杯酒喝,方容在喝酒上還是很有品位,暮春堂裡的沒酒都值得一品。
她也挺好奇的,那個宋顯平日裡在京城不顯山不露水,忽然冒出來,就是因為這種勁爆的八卦,容不得她不驚訝。
方容的臉上頓時也露出幾分鬱悶,含含糊糊地道:“別管他,他拿我當槍使。”
兩個人也不好坐太久,方容現在屬於被重點監控的物件,許薇姝稍微坐了坐,就溜出去又看了一會兒暮春堂的歌舞,準備走人。
臨走之前,方容低聲道:“我說過,想你來我的王府,等這件案子了了,你便來吧。”
“我給不了你什麼承諾,只有一點兒,我會努力讓你……比以前更自由。”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地求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