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喜歡,根本就什麼都做不到啊。”
壓低了自己帽簷,蜂屋蓮司將自己的神情全部藏起來,一瞬間只覺得可笑非常。
你憑什麼覺得……我就這麼喜歡你呢?
蜂屋蓮司這樣想著,腦海中卻是不受控制的幻想起若是他將這句話丟出去之後毛利雅子的反應。
她一定會是用非常不在意甚至輕視的語調懶洋洋的開口,說著什麼“因為我是大人啊~”這種只能騙一騙幼稚園小鬼的話。
似乎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明明不喜歡卻還是欲拒還迎著,明明需要著卻總是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真是薄情又負心的女人。
明明是這樣想著的,實際上卻是那樣做著的,心口不一的女人。
和他這種人比起來,應該是她更加過分吧。
蜂屋蓮司想到這裡,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抬起頭重新將目光放在面前這個狡猾的女人身上,看著她眼底因為他的笑容流露出的疑惑,有些惡劣的想到。
——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讓你如願呢。
聖誕番外
這是單真冉以毛利雅子的身份回到中國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
中國不比日本,對於西洋的節日並沒有那麼熱衷,尤其是她生活著的這個臨海小鎮,更是閉塞又落後。
今年的聖誕恰逢學校放假,年紀不大的孩子們藉著這個名頭紛紛出來玩耍,街道兩邊除了幾家商店也趁機熱火朝天的打出了“聖誕大減價”“歡慶聖誕”的口號,其他的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的改變。
毛利雅子走到陸家酒樓門口的時候天忽然就開始下雪。
潔白的細雪綿綿的落下,毛利雅子攤開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著它瞬間在自己的手中融成一滴水。
這個小鎮,距離上一次下雪,應該是六年之前了吧。
她抬起頭看著天空,眼眶不知怎麼的就泛出了熱。
即使回來了這裡,回到了這個充滿了她的回憶與過去的小鎮,她還是非常清楚的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
並不是這個小鎮的錯誤,而是她的錯誤。
她已經不再是單真冉——出生於這裡,生長於這裡,二十六年來幾乎從未出過這座小鎮一步的人。
她現在還是毛利雅子——這個生活在一個與中國類似卻又截然不同的環境裡的女性。
“都來門口了怎麼不進來?”熟悉的滄桑女聲打斷了毛利雅子的思緒,她回過頭,就看見了一位滿頭銀絲的老婦人佝僂著腰走到了門口。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扶住她,帶著點嗔怪的開口,“您怎麼出來了,這會兒外面忽然就下起了雪來了,可別凍著了。”
老婦人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才笑呵呵的回了一句,“我看你到現在還沒來吃飯就出來看看,誰知道你就站在門口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怎麼,想家了?”
毛利雅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能胡亂的點了點頭,然後牽她的手往室內引,“您小心點,地滑,可別磕著了。”
“嘿,我剛剛還不是出來找你了嗎?能有什麼事?”老婦人說著說著又把話題繞了回去,“想家了就回去看看,一個人待在外地家裡的親人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她說著說著話就長了起來,毛利雅子也不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她絮絮叨叨,“……要知道我一生生了三個女兒,大女兒大女婿被大孫子接到大城市裡享福去了;二女兒是個命苦的,也怪老婆子我瞎了眼把她往火坑裡推,半生都沒有遇到一個知冷熱的人,生了個女兒好不容易有出息了卻連個享福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去了。”
說到這裡她又罵了起來,“也怪那個西城的單家,好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