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個鞠躬禮。
“尊敬的王國特使閣下,我代表我所效忠的領主大人,鎧達爾堡班達拉爵士向您致敬,邀請您前往鎧達爾堡共進午餐,並向您致歉——這裡實在是太簡陋了,不配您這麼高貴的人居住。”
這名使者用他所能夠擠出的最有禮貌的語氣說,可惜無論用詞還是聲音都帶著一股鄉下人的粗魯味道,動作也是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
“很好,我也正要去拜訪這裡的領主,你說他的名字是班達拉爵士?這個名字我似乎有些熟悉,應該是屬於一個古老的貴族。”李維忍住笑,用彬彬有禮的態度對答說,由於迪什先生此前的特訓,現在他的語調帶著一種王都菲爾梅耶貴族的腔調,雖然真正的菲爾梅耶人可以聽出其中的北境口音,不過眼前這位騎士顯然無法分辨,變得更加誠惶誠恐起來。
“是的,特使閣下,領主大人的家族和鎧達爾堡一樣歷史悠久,這裡很久以前就是班達拉家族的封地了,豪豬旗幟已經在這塊土地上飄揚了好幾百年。”使者解釋說,語氣在侷促不安之中還有些自豪的味道。“我,準騎士鄧肯的祖上就是這個家族的附庸騎士,至今已經為豪豬旗幟服務了七十多年。”
十幾分鍾後,李維和羅德里格斯爵士率領著六名獅鷲騎士,踏上了前往鎧達爾堡的小路,而迪什先生則隨同其餘獅鷲騎士收拾行裝,然後慢慢前行。鎧達爾堡位於一片低矮丘陵的中間,如果沒有當地人帶路,很難找到。那名擔任使者的鄧肯騎士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掛在腰間的長劍劍鞘叮叮噹噹響了一路,不過那匹看上去瘦弱矮小的矮種馬在跑山路的時候,比獅鷲騎士騎乘的鍊金戰馬毫不遜色,倒沒有拖慢隊伍前進的速度。
他們在漫長而崎嶇的小路上足足繞了兩個小時,當李維在詢問還有多遠的路程時,口氣已經出現微微不耐煩的時候,鄧肯騎士終於長出一口氣,指著不遠處那座宛如燈塔的建築說,“特使閣下,那就是鎧達爾堡,我們到了。”
鎧達爾堡雖然名為城堡,但那只是一種禮貌的說法,實際上這座建築原本應該是一座兼有哨所作用的大型守衛塔,塔基的直徑超過十米,但是絕對沒有到二十米;這座哨塔的歷史的確如鄧肯騎士所敘述的那樣古老,塔身原本是用暗灰色的花崗岩建造,不過曾經經歷過一次或者幾次坍塌,修復的時候使用了許多雜色石塊,越發顯得老舊不堪;鎧達爾堡地表上的部分有四層之高,而且只有最上面一層才有窗戶和一個小望臺,下面三層就只有黑洞洞的射箭孔了,李維在其中朝向正面的幾個射箭孔裡看到了金屬的反光,看起來守衛城堡的人警惕性還算不錯。
鄧肯騎士在塔前跳下自己的坐騎,大聲吆喝了一聲。一個穿著尺寸過大的皮甲、頭上頂著一個朽爛皮盔的年輕人隨後從塔後的陰影中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畏畏縮縮的神氣。鄧肯騎士把矮種馬的韁繩遞給他,同時問他,“王國特使閣下已經駕到,班達拉爵士現在在哪裡?”
“他的房間裡,又在緬懷班達拉家族過去的光榮了,鄧肯大人。”那個年輕人咕噥了一聲,然後把鄧肯騎士的矮種馬牽到了緊挨著哨塔底部的馬廄裡面,那裡有著五匹樣子差不多的矮種馬,其中有兩匹上了些年紀,背上留有刀劍或是戰斧帶來的傷痕。
“那麼馬上吹響號角,告訴班達拉爵士。”鄧肯騎士宣佈說,“王國特使閣下已經到了,請他下來迎接貴客。”
141、圍困,談判,督主(上)
141、圍困,談判,督主(上)
班達拉爵士在年輕的時候一定堪稱騎士的典範,高大的身材雖然因為歲月流逝的緣故而略顯佝僂,不過依然稱得上是一個身強力壯、行動敏捷的老人,其他書友正常看:。他的頭髮和鬍鬚都已經被風霜洗白,只在邊緣還留有幾絲當初的棕褐色痕跡。讓李維有些吃驚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