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願意花心思。
30多歲的人會想要什麼?如果是道上的兄弟,想要的不過是錢跟權而已,這個叫刑磊的男人在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活著,平凡又倔強,這樣的人想要的是什麼?其實他也很清楚,如果讓男人說出自己的願望,那一定是還清債務,離開自己。
對於男人的厭惡,他並不是一無所覺的。只不過,以前並不在意,反正他要的只是快 感和身體。而現在,事情似乎變得不受控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空虛?就算身體饜足心也總是感到空空落落,抱著一個痛恨自己的男人,任誰都高興不起來吧。然而在把男人弄傷之後,他卻感到更加難受。如果相處的模式不改變,那麼,無法控制的自己只會把刑磊傷害一次又一次。這個事實令他感到焦慮。
為什麼不如之前設想那樣乾脆的放棄?因為林清的介入麼?也不完全是。大概是覺得不甘心吧,這樣一個無才無貌的老男人,這樣一個淫 蕩易感的身體,每天都被自己喂得那樣飽,那樣變換心思地疼愛著,不是應該滿懷歡喜麼?他無法理解,又覺得似乎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甩了下頭,他真的不擅長思考這種問題,只要把男人狠狠地壓在身下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了吧?毫無顧忌的一腳踢開手下辛苦搜尋來的歷史類暢銷書,他大步走向男人鉗住了那堅毅的下頜,不容反抗的吻了下去。
連他都沒注意到,在刑磊黑曜石般閃爍的瞳孔裡映著的自己,是閉上了眼睛的,並且一臉沈迷。還是這樣最好了,不用說話,不用傷神,只需要感受體溫就可以了。
輾轉變換著角度試圖撬開那頑固抵抗的唇瓣,本想直接咬破男人的嘴唇或者鉗住下巴逼他就範,卸了他的下顎這種想法卻奇異地並沒出現,想了想,秦越還是一手攬上了那僵硬的腰肢,一手捏住了刑磊的鼻子,逼得那需要換氣的嘴巴無奈的開啟,動作中的親暱意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秦越的吻並不溫柔,而且十分執拗,從齒齦到牙根,從上顎到咽喉,他甚至會努力把自己的長舌伸進對方的喉嚨深處。他總覺得,這種似乎能碰到對方內裡的吻法才能引出最激情的戰 慄。秦越的舌頭攪得越深,刑磊就越難受,無法吞嚥的口涎沿著嘴角下滑,那蜿蜒過肌膚的觸感令他感到麻癢而羞 恥。
刑磊覺得有些恐慌,總覺得那入侵的柔軟器官似乎想吃了自己般貪婪,交換的口涎都是陌生的味道,甚至還有些甘甜。自己躲閃的舌頭時不時被捲到對方的嘴裡,被那高溫融化著,儘管左閃右避,總是被纏上在對方的嘴裡左突又刺。那種感覺,與其說是厭惡,還不如說是不適──那樣的糾纏會令人產生呼吸相連的錯覺,彷彿,他們便是一體。
良久,在刑磊近乎窒息因而全力掙扎時秦越終於放開了被咬的紅腫的唇瓣,相連的銀絲還掛在兩人之間,似被蠱 惑般,秦越又一點一點地順著那銀線吞回,殘留在刑磊臉上的則被舔幹。過分情 色的場景令刑磊別開了眼睛,臉孔也有些發 燙。
覆在刑磊腰上的手開始在脊背來回撫摸著,秦越低啞地貼著男人的耳朵開口,鼻息噴得刑磊的耳尖微微發紅:“可以麼?”這話一出口,不說刑磊,連秦越自己都有些不解。從幾時開始,自己竟會徵求男人的意見了?
從怔愣中反應過來的刑磊迅速別過了頭,嘴角牽出了嘲諷的弧度:“我說不可以,你會停止麼?”本以為會是冷厲的聲音,但因著這情 欲的氣息,聽起來竟有幾分軟 膩。刑磊一下咬緊了牙,不再說話。秦越倒是微微偏過頭,眼神中的寵溺一閃而逝。
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秦越正色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當初趁人之危確實有點卑鄙,但是你不可能還得上那100萬也是事實。我很喜歡你的身體,不想每次做 愛都如同強 奸一樣。如果你願意,我